“啊啊啊啊啊!!!”
鮮血洶湧地流出來,雲奕霄痛得幾乎要暈死過去。
但任憑匕首在他體內絞弄,在藥效作用下,他始終保持著清醒。
靈根被硬生生拽出,離體的一瞬,身上再也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靈力流轉。
雲奕霄雙目空洞,木然地看著自己的靈根被沈玉樓握在手中。
她看也沒看他一眼,帶著靈根就離開了洞穴。
錐心刺骨的疼痛蔓延全身,身上的血還在流。
雲奕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站起來的,血跡在他身後拖了一路,他強行撐著清醒,回到寢舍後終於忍不住痛暈了過去。
另一邊,一牆之隔,沈玉樓將雲奕霄的靈根移接到了唐景淮的體內。
移接過程持續了整整兩日,等唐景淮再醒來,立刻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
有了極品木靈根,他極快地痊愈,修為也突飛猛進。
沈玉樓不僅將自己的部分修為渡給了唐景淮,還把從雲奕霄那裏得來的丹藥、靈石,不要命似的往他那裏送。
極北之地的雪蓮、昆侖之巔的人參——那些都是當初雲奕霄為了助沈玉樓快速晉升,舍命帶回來的東西。
很快,唐景淮也像當初的沈玉樓那樣,被堆出了不俗的實力。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雲奕霄。
“師兄,你怎麼傷得這樣重?”唐景淮穿著靚麗的衣袍,居高臨下地看著榻上遍體鱗傷的雲奕霄。
“哎呀,對不住,是我忘了,師姐取了師兄的靈根給我,又不曾來看過師兄。”
雲奕霄平靜地閉著眼。
他沒了靈根,身上的傷不見好轉,連動一下都困難。
唐景淮走到近前,看見了他脖子上的項鏈。
“師兄,刺我的那一劍好痛啊。”
唐景淮將項鏈硬生生從雲奕霄的脖子上扯了下來。
項鏈崩斷,雲奕霄的脖子也被勒出一線血痕。
“還給我!”
雲奕霄咬牙,伸手去搶,卻從榻上滾了下去。
本就沒有愈合的傷口被撕扯,立刻湧出鮮血,隻一眨眼就在地上漫開一灘。
雲奕霄痛得麵容扭曲。
唐景淮俯下身,將項鏈當著他的麵戴在自己脖子上。
雲奕霄費力地伸手,卻被唐景淮狠狠踩住手掌,在地上碾磨。
“這麼一件小東西你都不肯送我,那我隻好自己來取了。”唐景淮笑得惡毒,“你掙紮又有什麼用呢?沈玉樓還是隻向著我,你的所有一切,我都會拿走。”
雲奕霄漸漸沒了動靜。
血漫到唐景淮的腳邊,他嫌臟,最後踹了雲奕霄一腳,轉身離開。
就在他轉身的時候,雲奕霄突然暴起,朝唐景淮飛撲過去。
一柄飛劍毫無征兆地刺穿了雲奕霄的心臟。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胸口——他的本命劍居然會聽從他人的指令。
唐景淮憐憫地看著癱坐在地上的雲奕霄,語氣嘲諷。
“師兄,你的靈根還真好用啊,被自己的本命劍貫穿的滋味如何?你能想象,我被你一劍貫穿時有多痛嗎?”
雲奕霄的嘴角溢出血,雙手顫抖地去握劍柄。
還沒等他用力,本命劍急速抽離,帶出血花飛濺。
雲奕霄抽搐著倒在地上。
唐景淮擦了擦臉上的血,沒再搭理他,轉身離開。
房間中充斥著濃重的血腥氣,求生欲驅使雲奕霄找到所有能吃的丹藥,一飲而盡。
身體越來越冷,他倒在血泊中,意識漸漸模糊。
綁在他腕間的那條紅繩閃著光,護住了他脆弱的心脈。
他就這樣昏迷了整整一天。
醒來後,雲奕霄第一時間去喝斷情水。
苦澀的味道提醒他,隻剩五天了。
隻要再過五天,他就能徹底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