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夜感到口幹舌燥,起身出房間喝水,站在樓梯拐角卻聽見夏微檸在打電話,不由停下腳步。
或許是一時疏忽,夏微檸的手機開著免提,聽筒裏熟悉的男聲清晰可聞。
賀知州用一貫慵懶的語調撒著嬌,說:“微檸,我發了消息你怎麼不回?”
賀知州接著說:“你知道我一個人獨守空房有多寂寞嗎?就想要你陪陪我,這麼小的要求你都不滿足我。”
賀知州又說:“微檸,快點和霍子梟離婚好不好?”
夏微檸在沙發坐下,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溫柔,說:“知州,再等等,等霍子梟這次‘重傷’提取到足夠的活性物質,我立刻回到你身邊。”
我的心臟猛地一縮,鼻腔如同灌入冰針,每一次呼吸都刺痛難忍。
聽筒裏,賀知州得意的笑聲無情衝擊著我的耳膜。
賀知州說:“微檸,雖然你每次讓霍子梟重傷都是為了給我提供最新鮮的活性提取物,但一想到你和他親密的過程,我心裏還是不舒服。”
夏微檸極力安撫著賀知州的情緒,沒有絲毫不耐煩,說:“知州,其實每次我都是喝了酒才碰他。隻有那樣,我才能把他想象成你,逼自己繼續。”
我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間凍結,腳步踉蹌,直到扶住冰冷牆壁才勉強站穩。
我厭惡酒精的氣味,可每次深夜壓在我身上的夏微檸是那般“溫柔”,讓我錯覺自己被珍視。
原來,喝酒是為了在麵對我時麻痹自己。
而那看似溫柔的舉動,從未真正屬於我。
我不知道自己如何回到房間,思緒早已飄遠。
第二天一早,我收到一份快遞。
技術局的同事發來信息:“子梟,這周需要解析的加密核心模塊已寄出。客戶催得急,辛苦你了。”
因身體狀況無法正常到崗,我隻能托同事接些遠程解析任務。
傷處的沉重感日益明顯,我隻能單手艱難地托著肋下走向客廳。
我慢慢拆開快遞,露出金屬外殼的一角。
但當物品全貌展現時,我的瞳孔驟然收縮,呼吸瞬間急促!
那根本不是什麼加密模塊。
而是一枚存儲芯片,標簽上手寫著極其不堪的詞彙,暗示著裏麵的內容。
那標簽上的名字,我再熟悉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