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季商低頭吻來時,我抬手給了他一耳光。
“滾!”
季商的眼角跳了跳。
“一個吻而已,至於這麼小氣嗎?”
“你看看人家薑早,都主動提出不要你道歉了,你還想要怎麼樣?”
薑早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我懶得拆穿。
離開會場後我到達醫院,剛好和匆匆趕路的主治醫生撞了個滿懷。
“溫小姐,現在必須去申請一台血氧控製儀,你母親的情況不太好。”
我衝進病房,卻發現我媽的儀器變成了老舊設備。
“這是怎麼回事?”
主治醫生低著頭:“這是......季總的意思。”
我氣息不穩地給季商打電話,聽到的卻是他不耐煩的聲音:“溫也,你要鬧到什麼時候,小姑娘因為你都自責跳河了。”
“我現在要帶她出國散心,你沒事不要給我打電話!”
說著,電話被掛斷。
再次撥打,已經是無法接聽的狀態。
“我是溫也,是季商的太太!先讓我媽用那台新的頂一會行不行?”
我衝進薑早母親的病房,卻被季商安排的保鏢緊緊攔住。
“太太,別讓我們為難。”
病房裏的婦人向我投來一個挑釁的笑容,又慢悠悠躺了回去。
“你們都看見,她根本就不需要......”
可沒有在乎事實。
我抓住醫生的手:“那台設備......還可以撐多久?”
“......12小時,12小時以內,必須要接上新設備。”
我迅速聯係院方,查出了最近設備所在的位置,並安排私人飛機立刻將設備運來。
可時間一點點過去。
卻還是沒有設備的消息傳來。
我一遍遍撥打著電話,終於在6個小時後接通。
“你們到哪裏了?”
“我安排的車已經在機場等你,可不可以快點?”
“溫小姐......”
那頭似乎有些難以啟齒:“我剛起飛就被季總征用,現在正在溫哥華上空......太太,您還是先給季總打個電話吧......”
我不明所以。
似乎是大數據的作用,剛掛斷電話,一條消息就彈了出來。
“壕無人性!富豪為博美人一笑,竟用飛機尾氣在空中玩起了井字棋!”
“別看了,少爺哄小姐的手段罷了!”
碧藍的空中,四架飛機負責畫井字的四條線,另外兩架一個畫圈一個畫叉,玩的不亦樂乎。
......季商!
“你到底煩不煩?”
我深吸一口氣:“你讓那架飛機回來,上麵有我媽的......”
一聲痛呼。
電話戛然而止。
我站在原地,手指無意識掐進掌心。
過了很久,季商的聲音才低低傳來:“剛剛小姑娘眼睛進沙子了,怎麼了?”
我簡單敘述了一下事情的經過,卻再次被季商打斷。
“怎麼可能?那台機器就算再老舊,也不可能隻能撐12個小時。”
“溫也,就算嫉妒也要有個度吧?薑早好不容易才同意原諒你......”
那頭薑早的聲音帶著雀躍:“季總到你了到你了!”
“第二排第三個。”
“哎呀......怎麼這樣,不算不算,我剛剛不是準備下那裏的!”
“那我們重新來一局。”
嬉笑的聲音如同刀鋒,淩遲著我的心。
“季商......算我求你......”
“是溫姐姐嗎?”
“別理她,我記得剛剛醫院才發來視頻,耍性子也要分分場合,薑早,你再等一個小時。”
電話掛斷。
可一個小時過去,兩個小時過去。
血氧儀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主治醫生衝了過來。
“病人情況危險,血氧控製儀到了嗎?”
床頭的心律儀趨於平緩,我媽再次被推進了ICU。
心臟起搏器的作用下,我媽被電得高高彈起,又重重落下。
“媽!”
我站在門口,口腔裏嘗到了血腥味。
想起薑早母親那個挑釁的笑,我忍無可忍,衝進器械室,拿了一把手術刀。
“把血氧儀交出來!”
薑早媽媽拿起一把剪刀,一下剪斷了管子。
她一步一步走到我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想要?剪了也不給你!”
“畜生!畜生!!我要殺了你!”
醫生不知什麼時候站在我身後,見此情形歎了一口氣。
“對不起,溫女士,我們已經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