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才走到金鋪門口,腿上就突然傳來一陣劇痛!
我狼狽摔倒在地,還沒來得及痛呼出聲。
就聽到雲霧一聲尖叫,我低頭一看。
全身的衣裙都沒了蹤影!
隻剩下一抹肚兜和破破爛爛的褻褲還掛在身上。
兩條腿瞬間血肉模糊,傷口深可見骨。
我頓時如遭雷擊。
腿上的劇痛和心理的慌亂讓我瞬間發起抖來。
為什麼?明明我已經除掉了錦鯉!
我大腦一片混亂,整個人都呆在原地。
雲霧慌忙脫下外套罩上我的頭臉。
但依然擋不住周圍路人指指點點的目光。
“光天化日衣衫不整,活該被人敲斷腿扔出來!”
“一看就是賤蹄子,這是不檢點在床上被人打出來的!”
“這是哪家娘子的傑作?幹得漂亮!對待下賤貨就要這樣!”
“小娘子怕不是哪個青樓出來的吧?讓爺看看,爺疼你......”
滿口黃牙的猥瑣大漢要趁機上來撕我衣服。
雲霧拚命護著我,將我攙進了金店。
金店掌櫃將圍在門口看熱鬧的百姓驅散。
我鬆了口氣,心理萬分後怕。
幸好沒有跟上一世一樣被人當街叫破身份。
回到侯府,我叫來大夫看診。
一邊吩咐雲霧悄悄去花鳥園看看是否有新的錦鯉。
雲霧沒多久後回來,衝我搖頭說沒有。
我狠狠皺起眉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夜間用膳,我在雲霧的攙扶下走進膳堂。
賀言琅和賀綰綰坐在餐桌前等我。
我一抬頭,看到賀綰綰懷裏抱著一隻兔子!
她一邊撫摸著兔子,一邊衝我甜甜地笑。
兔子全身無毛,兩條後腿折著。
跟我今天的遭遇一模一樣!
我渾身如浸寒潭,連牙齒都哆嗦起來。
發了瘋地朝她撲過去。
賀綰綰起身朝後一退,我狠狠摔倒在地。
她卻抱著兔子紅著眼啜泣起來:
“母親不喜我養錦鯉,親自殘殺肢解了它,女兒不敢有意見,現在養了兔子,母親還要殺害它嗎?”
我恨得咬牙:
“你下咒將我和它們共感,讓我丟盡顏麵,現在在這裏裝什麼!”
“夠了!”
賀言琅一拍桌子,沉聲斥道:
“白若瑤,你看看你自己現在像什麼樣子?瘋瘋癲癲,跟7歲的孩童爭寵,不可理喻!”
我瞪大了眼睛看他,不敢置信。
賀言琅俊朗端方的臉上毫無表情,眼眸如冰:
“我知道我疏於公務,連續兩個月沒去你院裏,但你也不必用這樣的招數引我注意。”
“我願意娶你,是看中首輔大人的家教,沒想到他的女兒如此不堪為婦!”
我一口氣堵在胸口,心臟墜得又沉又痛,啞聲道:
“我傷成這樣,你視而不見,還要認為我是無理取鬧?”
賀言琅長眉微皺,神色更加不耐:
“白若瑤,你若是還想當侯府夫人,就把這些下三濫的爭寵招數收起來,今天沒有鬧到百姓皆知,我暫且當你還有分寸,再有下次,你直接帶著休書回府。”
“什麼與寵物共感咒術,綰綰不過7歲,能懂得什麼?”
說著將那隻兔子從賀綰綰懷裏拎出來。
掐著它的脖子一點點用力。
我瞬間感受到瀕死的窒息,撫著自己脖子嗬嗬直喘。
賀言琅神色不變,手上一用力,將那兔子頸骨掐斷。
我在劇痛之下緩過氣來,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