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陸涇川分開後,我回到家開始做爸爸的思想工作。
在我的勸說下,爸爸並未為難陸涇川,很快陸涇川拿到了村裏的良好證明材料。
在拿到相關材料的第二日,陸涇川收拾行李坐上了去城裏的車。
陸涇川走後,我在收拾屋子時發現了從前我給陸涇川寫的書信,看著那些泛黃的厚厚信紙,
我這才發現原來陸涇川下鄉的這兩年裏,我與他糾纏了這麼久。
初到鄉下的陸涇川幹不慣農活,吃不飽飯時,是我偷偷給他藏了一碟鹹菜。
因著一口飯的善意,陸涇川起初並不討厭我,
他長的好看,待人禮貌,我對他心生歡喜,便處處想著如何對他更好一些。
可我不知當我的喜歡被發現時,所有的善意都變成了壓向他的一種累贅。
好在他現在已經回城,我們不會再有牽扯了。
思及此,我將厚厚的書信拿到炭盆前,全部燒掉。
就在我認為不會再和陸涇川有任何牽扯後,我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爸爸。
爸爸再三確認我真的對陸涇川死心後,難得露出喜色。
隻見他從壓箱底的櫃子裏拿出一枚印章交給我,語重心長道,
“乖女兒,從前你說非陸家那小子不嫁我也不方便多說此事,如今你想開了,爸爸自然要給你謀個好去處。這枚印章是你媽生前一個好友送的,你拿著它去城裏的鮮奶加工廠去找印章上的人,她定會幫你安排個好工作。”
我看著印章上的名字陷入沉思,上一世爸爸並沒有提及這個人。
我有著懷疑試探性詢問,“媽媽和她隻是好友嗎?”
爸爸訕訕地笑了笑,“也曾和她家兒子訂過娃娃親。你這次去城裏,也方便認識一下。”
看著爸爸一臉慈愛的笑,我剛想要拒絕的話還是沒做出口。
這些年他辛苦拉扯我長大不易,我知道他也是為了我有個好歸宿。
可我不嫁陸涇川,也不想嫁與一個還不相識的陌生人。
我將那枚印章收好,心底下定了想法。
一周後,我拿著介紹信進了城。
當我告知鮮奶加工廠的工作人員我找的人時,他們客氣地把我引到一間辦公室。
我用手指婆娑著衣服口袋裏的那枚印章,想來這個人在工廠裏是個領導。
就在我思索著時,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
“陸涇川?”
我看向門口一身工裝的男人,震驚地喊出了他的名字。
他怎麼會在這裏?
陸涇川四下打量著我,說出口的話帶著不耐煩,
“宋春秋,我就知道你不會死心,說什麼不會糾纏不過是你的借口,這才多久就追到我的工作單位了?”
“宋春秋,我就不該信你!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趕緊從這裏離開!”
原來陸涇川在這裏工作,可這實在是巧合。
就在我起床想要和陸涇川解釋此事時,一個好聽的女聲在門外開口,
“涇川,你在嗎?”
來人精致的臉龐穿著時下最流行的衣服,隻一眼我便認出她便是陸涇川魂牽夢繞的白月光周曉沅。
陸涇川盯著周曉沅,急忙讓出自己的椅子,
“涇川,這位是?”
“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