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聽著那聲‘情侶套房’也想yue——。
忍著惡心她道,“好,不過等一會兒,湯璐有東西落我這了,我給她後再吃飯。”
桑榆裝著給湯璐發消息,實則在等陸迦南和慕櫻。
她其實一小時前就結束了最後一場手術,但陸迦南的手術未結束,所以她等到現在。
半小時前陸迦南出手術室,她才給楚恒打電話讓他來接。
但這會兒陸迦南怎麼還不出來?不會臨時又加了場手術吧?
“陸醫生,我什麼時候能跟你一起進手術室啊?我感覺當病房助理太無聊了,我想當你副手。”
伴著嬌滴滴的嗓音,桑榆看到了挽著陸迦南走出的慕櫻。
陸迦南笑道,“你才剛畢業,至少當一年助理才能升副手。”
“可你大部分時間在手術室,我看不到你就覺得渾身沒勁兒嘛。”
“......”
桑榆覺得自己的雞皮疙瘩好像在冒出來,如雨後春筍。
真的,她不明白男人為什麼都喜歡這種誇張式的撒嬌,不覺得很假嗎?
聽得她渾身不適。
可陸迦南好像很受用,連那唇角弧度都加深了。
“桑醫生。”
陸迦南唇角噙笑,眉梢輕挑,“這麼大束玫瑰花,你是和我侄子和好了?”
“小叔。”
楚恒麵上掠過尷尬,但那目光在看到慕櫻時明顯愣了下,而後笑道,“嗯,我和桑桑和好了,小叔這是你女朋友?”
“院長的女兒,慕櫻。隻是院長托我多照顧她一些。”
“哦。”
“那不打擾你和桑醫生了。”
陸迦南邁步,手機卻突然響起來,他放在耳邊道,“好,我馬上回來。”
“臨時有場手術,櫻櫻你自己打車回去吧。”
陸迦南回身重回醫院,慕櫻懊惱地剁了剁腳。
“走吧,湯璐說臨時有個產婦,東西明天我再給她了。”
桑榆也收起手機,對著楚恒道。
楚恒看眼慕櫻,嗯了一聲轉身。
西餐廳離醫院不遠,就拐兩條馬路。
楚恒在一道道西餐送上來時,又遞出了一個裝禮服的錦盒,笑道,“後天見我爸媽時,你就穿這套,漂不漂亮?”
一字肩的藍色禮服,腰際有一條鑲了碎鑽的腰鏈。吊牌是CHANEL。
桑榆唇角諷刺,“很漂亮。”
楚恒笑,“我爸媽一定會喜歡你的,再挑個好日子,我們就盡快訂婚。”
鈴鈴鈴——急促的鈴聲打破舒緩的音樂。
桑榆道,“湯璐說她接手的產婦心臟驟停,我需要過去看看。”
說完也不等楚恒回答,人影就消失了。
楚恒臉色驀地沉下,自己和她談婚論嫁,她卻一個電話就走人了?
究竟工作重要他重要?!
所以說他討厭工作狂的女人,真是一點情趣都沒有。
平常也古板的要死,除非他主動說吃飯看電影,這女人從不知道先來找他聊天撒嬌。
要不是他媽非要他娶她,他真是半眼都不想看這女人。
“先生,小提琴還演奏嗎?”
小提琴手尷尬地上前問。
“人都走了,還演奏個屁!”
楚恒覺得自己一個大男人被女人丟下真是丟臉夠了!
還牛排端上來一口沒吃呢,真是倒胃口!
忽地,楚恒想到什麼,撥了通電話,“你在哪兒?”
“準備找個地方吃飯。”
“我在Mezzo,3號包廂,你過來吧!”
慕櫻不到十分鐘就來了,看眼桌上的燭光晚餐,笑道,“你女朋友人呢?”
“別提了,一通電話就又去做手術了,整天拿著手術刀,真是想想都惡心。”
“嗬嗬,那你不喜歡桑醫生,為什麼挑她做女朋友?”
“那你呢,真喜歡我小叔?他女朋友那麼多,你真受得了?”
慕櫻直接坐到了楚恒的腿上,輕哼道,“你確定你小叔有很多女朋友?”
“嗯哼,爺爺催他結婚,他就每次帶不同女朋友回來,把我爺爺氣個半死。”
“可我明示暗示,他怎麼都不睡我啊?”
慕櫻想到前晚在臨城就鬱卒,自己都讓陸迦南扶進浴室了,他卻接了個電話走了。
今天也是,自己說沒開車要他送他回家,意思夠明顯了吧,又是一通電話去做手術了。
這究竟是真的很忙,還是故意撇開她啊?
楚恒捏了下她的腰,邪笑,“你很想被我小叔睡?”
慕櫻笑著指尖在他臉上刮了刮,“陸醫生確實比你長得帥,我吃他的顏比你多。”
“嗬,怎麼,你想嫁給我小叔?”
“我爸讓我嫁給他,說陸醫生是醫院的台麵,結了婚,就不用擔心陸醫生去別的醫院或自立門戶了。不過我倒是沒想到陸醫生是你小叔,可他怎麼不姓楚?”
“具體我也不清楚。”
楚恒皺了下眉,“小叔是我爺爺的老來子,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轉成了我奶奶的姓。”
“陸醫生就比你大了三歲,你爺爺奶奶那時都快50歲了吧,還能生?陸醫生該不是你爺爺的私生子吧?”慕櫻問。
楚恒搖頭,“這不可能,我奶奶對我小叔可好了,我爺爺但凡罵小叔一句,我奶奶都要護著,這要我小叔是私生子,我奶奶能把我小叔當寶貝嗎?”
這倒也是。
慕櫻笑道,“那也就是說,你小叔得你奶奶喜愛,哪怕他不姓楚,將來也是有繼承權的吧?”
她問的也很直白,原本陸迦南對自己不冷也不熱,她已經有點想放棄了,作為院長千金,自己雖然和楚家不能比,但平素也是被好多公子哥追求的對象。
這會兒被陸迦南頻頻冷處理,她能不鬱卒嗎?
不過要是陸迦南也是楚家人,那她似乎可以忍忍再加把勁兒?
楚恒冷笑道,“我爺爺身體還硬朗著呢,至少能再活十年,你提繼承權,是想太早了。”
慕櫻笑,“其實我也挺想嫁給你,可你說不能娶我,我還以為你是要娶什麼富家千金,可就桑醫生?你這是在和我開什麼玩笑?”
“你不懂,她有用。”
楚恒也不便多說,隻道,“不過她真是像塊石頭一樣無趣死了,我都懷疑婚後我睡不睡的下去。”
慕櫻咯咯笑,“那你今天叫我來,是想睡我呀?”
楚恒拍了下她的臀,嗓音更加邪佞,“那你來,不就是也想?”
“嗬嗬......”
快速地把牛排吃完,兩人就進了對麵的香格裏拉。
湯璐快速從路邊車裏出來,邊走邊罵,“不要臉的渣男,說著結婚卻劈腿,老娘真想往他褲襠踹一腳!”
桑榆也下車,手裏拎了套服務生的衣服,外加一個微型攝像頭。
“等下你裝服務生進去,可要小心別被認出來了。”
“放心,老娘化妝術好著呢,保準這龜孫子認不出來!”
湯璐剛在車裏已經化好妝了,用眼膠把雙眼皮貼成了單眼皮,發髻繃緊,兩邊的額角皮膚上拉,眼尾就吊了起來。
鼻梁陰影一打,口紅把唇緣擴大,就完全是兩個人了。
叩叩——
湯璐敲門,“你好,房間之前的客戶說有塊表落在了裏頭,我想來找一找。”
此刻楚恒和慕櫻已經一邊脫衣服一邊倒在了床上。
楚恒不耐道,“我現在沒空,你明天來吧!”
“可是......”
“別煩我,否則我打電話投訴你!”
湯璐真是開了眼了,這奈奈是原始動物啊,進房間才一分鐘!
娘的!
那這門不開她怎麼扔攝像頭?
她急得立即跑到走廊盡頭道,“桑桑怎麼辦啊,那兩人已經在滾床單了,根本不肯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