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蕭以徹和薑初雪震驚,連我也沒聽說過未婚妻這件事。
蕭以徹死死盯著我,連薑初雪流血不停的傷口都顧不上。
“未婚妻?這個女人不光滿嘴謊話還善妒惡毒,明知初雪懷了孕,卻還敢把初雪傷成這樣!”
說著,蕭以徹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
“葉宴秋,沒人比你更了解這個孩子對我有多重要。”
“如果不是你父親當年的愚蠢,你我現在會這麼狼狽?”
一直有傳言,蕭以徹和葉宴秋所感染的病毒是葉宴秋的父親意外研究出來的。
葉父私自研究病毒,還保管不當導致兩人感染。
這才讓蕭家和葉家結下了梁子。
“備車,去醫院。”
葉宴秋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抱著我一步一步往樓下走。
“葉宴秋!你真的相信這個賤女人懷的是你的種?”
葉宴秋腳步一頓,轉身冷厲地看向蕭以徹,反問道:
“你又怎麼確定薑小姐懷的是你的孩子?”
這話一出,滿場嘩然。
“不會真有鬼吧?”
“薑小姐也太大膽了......給蕭少爺帶綠帽就算了,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啊!”
他們越是猜測,薑初雪哭得就越凶。
“閉嘴!”嗬停那些議論聲,蕭以徹惡狠狠地瞪著葉宴秋,怒道:
“葉宴秋,給初雪道歉!”
“我說的是事實,信不信由你。”
蕭以徹瞬間黑了臉,他快步走到葉宴秋麵前。
“葉宴秋,你敢不敢和我賭,七個月後孩子出生,你我當場做手術。”
“如果初雪懷的孩子救了我的命,你要跪在蕭家大門前給初雪道歉!”
說完,蕭以徹瞥了我一眼,嘲諷道:
“前提是,你沒被這個賤女人和她的野種害死。”
一時間,所有目光聚集到葉宴秋的身上。
而他隻是輕輕笑了一聲,開口:
“好啊,我和你賭。”
“好孩子,讓你受罪了......”
葉夫人握著我的手,不止一次的向我道歉。
我搖搖頭,輕輕著撫摸自己的小腹。
上一世我死後,是葉夫人替我收的屍。
剛經曆喪子的葉夫人,不但沒有怨恨沒選擇救葉宴秋的我,反而為我操辦了後事。
雖然我這一世選擇葉宴秋是為了報仇,卻也是為了報恩。
葉夫人陪我做完孕檢就把我送回了臥室,剛躺下,葉宴秋就發來一張照片。
是薑初雪過量使用催產針的報告單。
她懷孕的周數明顯要比她告訴蕭以徹的時間要短。
想起宴會上信誓旦旦說薑初雪懷的是自己孩子的蕭以徹,我忍不住笑出了聲。
不知道等那個孩子出生後,蕭以徹還能不能說出這句話。
住在葉家待產的幾個月,我的肚子越來越大,葉宴秋的身體也越來越差。
那日他和蕭以徹的賭約也傳得滿城都是,兩大家族的繼承人用命當賭注,是個人都想來湊一湊這場熱鬧。
到了約定的當天,醫院走廊站滿了看熱鬧的人。
“你覺得誰會贏?我賭蕭少爺!”
“我也賭蕭少爺,那可是人家正兒八經的未婚妻,不是什麼來路不明的神婆。”
“我早說了,那女的就是帶著孩子來找人接盤的,也隻有葉宴秋這種蠢人才會相信......”
護士關上產房的門,連同那些議論聲一起隔絕到門外。
我痛得渾身又酸又麻,一旁的葉夫人緊緊握住我的手鼓勵我。
我知道,她比我要更緊張。
“孕婦深呼吸!聽我的節奏,一、二......”
生產的時候,上一世的種種頻繁在我眼前閃過。
臨死前的無助,孩子的眼淚,以及對蕭以徹的恨。
直到那一聲嘹亮的啼哭,打破了所有回憶,把我喚回到現在。
“生了生了!葉少爺的孩子出生了!”
“蕭少爺的呢?怎麼還沒動靜......”
產房外的眾人看著葉宴秋冷靜地走進手術室。
卻遲遲沒有聽見薑初雪那邊傳來嬰兒的哭聲。
蕭夫人擔心地在門前走來走去,蕭以徹雖然坐著一動不動,眼裏卻滿是著急和慌張。
“生了!薑小姐生了個女孩!”
“蕭先生,快進手術室!”
蕭以徹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隨即嘴角勾起一個笑容。
他提高音量,朝著產房喊道:
“聽到了嗎,燕諾,我和初雪的孩子出生了,你現在耍什麼小把戲都沒用了。”
“我的妻子,隻會是初雪!”
說完,他大步走進了手術室。
我看著懷裏小臉紅撲撲的兒子,輕聲笑了。
蕭以徹,你的命原本還是有救的。
可惜,你的傲慢和愚蠢葬送了你自己。
葉宴秋比蕭以徹提前五分鐘進的手術室。
也早早地結束了手術。
“手術非常成功,患者需要修養,請各位安靜。”
聽到醫生的話,葉夫人噗通一聲跪到我的床邊,泣不成聲。
而蕭以徹那邊,手術中三個字一直亮著,把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頂點。
終於,手術室的門打開。
“誰是患者家屬?”
蕭夫人立即迎上去,著急道:
“我是他媽媽,阿徹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