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緊手掌,我轉身離開。
剛走出走廊,就看到薑初雪站在窗邊,目光狠毒地盯著我:
“你這個陰魂不散的賤女人。”
“你也配和我搶男人?”
她猛地抓住我的手臂,尖長的指甲刺得我生疼。
“放開我。”
我連爭都懶得和她爭論,甩開她的手轉身就走。
沒想到,薑初雪非要攔在我的麵前。
“想走?我警告你,不要再打阿徹的主意。”
我嗤笑一聲:“蕭以徹那種人渣隻有你稀罕,讓開。”
薑初雪被我的用詞激得變了臉。
我繞過她,徑直走開。
“啊!你要幹什麼!”
身後的薑初雪突然尖叫起來。
我錯愕地回頭,卻見她猛地撞碎花瓶,整個人跌了上去。
鋒利的瓷片劃破薑初雪的大腿和胳膊,鮮血流了一地。
傭人和賓客聞聲趕來,蕭以徹也快步朝薑初雪跑去。
“初雪!怎麼回事!”
他一把抱起渾身是血的薑初雪,心疼的聲音都在抖。
薑初雪眼裏噙著淚,委屈道:“我隻是想和這位小姐交流一下懷孕經驗......”
“聽到我懷了你的孩子,她突然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阿徹,我們的孩子不會出事吧......”
聽到薑初雪懷孕的消息,蕭以徹瞬間又驚又喜。
他顫抖著手輕輕撫摸薑初雪的小腹。
薑初雪立即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周圍的賓客在背後紛紛議論:
“薑小姐懷了蕭少爺的孩子?不是說隻有這個女的能懷上嗎?”
“我就說這女的是騙子,哪有那麼邪門的事兒。她知道薑小姐懷孕了肯定是故意推的吧,太歹毒了......”
聽著這些議論聲,蕭以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燕諾!”蕭以徹衝我怒吼道:“你竟敢傷害初雪和我的孩子!”
“來人!把這個女人給我抓起來!”
幾個保鏢上前,強行把我綁到了蕭以徹麵前。
薑初雪在他懷裏看著我,滿臉得意。
我氣得直想笑。
我已經拚命不和他們扯上關係了,卻還要一次次被他們折磨。
我看向蕭以徹,怒道:“蕭以徹,我沒有推她,你可以查監控。”
話音剛落,縮在蕭以徹懷裏的薑初雪就哭出聲來。
蕭以徹心疼地吻了吻她的額頭,厭惡地瞪著我:“你這個毒婦,還敢狡辯。”
“我要讓你也嘗嘗被人推下樓的滋味。”
“把她給我從樓梯上推下去!”
我心底一顫,不可置信地看向蕭以徹。
“你這是殺人!我會死的!我肚子裏的孩子也會死!”
蕭以徹卻不為所動,抱著薑初雪從我身旁走過。
臨走前,他在我耳邊耳語:
“看來前世給你的教訓還不夠。”
“這一世沒了你,我照樣能活下去。”
說完,蕭以徹朝我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
等理解了他話裏的含義,我早已渾身顫抖起來。
他也重生了。
所以,他才要置我於死地。
憑什麼!
保鏢架著我往樓梯口拖,我瘋了一樣地咬保鏢的胳膊,拚命呼救,掙紮。
“救命!救命!”
圍觀的所有人,都隻冷漠地看著這一切。
就像上一世我當街被流浪漢侮辱時,路過的一個個路人。
臨近樓梯口,我突然看到人群中的蕭夫人。
宛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我朝著蕭夫人大喊:
“蕭夫人!救救我!”
這位曾經救我於水火之中的老婦人,現在卻直直地盯著薑初雪的肚子。
一眼也不肯看向我。
巨大的恐懼和無力感瞬間席卷我的內心。
老天爺給了我重來一次的機會,我竟然還要死在蕭以徹的手裏!
蕭以徹,我就算做鬼,也絕對不會放過你!
“把她推下去!”
“住手!”
兩道怒斥聲同時響起。
趁保鏢愣神的瞬間,我掙脫桎梏朝著那道清瘦的身影跑去。
蕭以徹怒視著來人,冷哼一聲:
“葉宴秋,蕭家的家事,沒有你插手的道理。”
葉宴秋的目光落到我被保鏢拽得青紫一片的手臂,緊緊皺起了眉。
我還沒開口,就被他整個抱進了懷裏。
“蕭家的家事?我葉宴秋的未婚妻什麼時候成了蕭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