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好孕仙座下的弟子,胎好易孕。
蕭夫人在我門前苦苦求了七天七夜,隻因她唯一的兒子身患重病,唯有臍帶血可以救命。
前世,我憐憫蕭夫人救子心切,答應為蕭以徹生子治病。
可病治好後,他卻找來幾個流浪漢。
“什麼好孕,隻有我媽才會相信你這種騙子的話。”
“如果不是你騙了我媽,我和初雪早就結婚了,是你害死了她!”
原來,蕭以徹一直認為我是為了嫁給他,才編造的好孕體質。
是我害他辜負了對薑初雪的承諾,才導致薑初雪傷心過度,跳樓自殺。
不管我如何解釋哀求,都止不住蕭以徹的怒火。
最後他竟當著我的麵,把我們的孩子活活掐死。
我滿眼血淚,咬舌自盡。
這一世,看著眼前滿臉不屑的蕭以徹,我冷笑一聲。
轉身朝著另一個消瘦的身影走去。
......
看見我的動作,蕭夫人急忙拉住我的胳膊。
蕭以徹的病雖然不是什麼不治之症,可他的血型卻極為罕見。
蕭夫人年事已高,他又沒有別的直係親屬,隻能把全部希望賭在孩子身上。
麵對著急的蕭夫人,蕭以徹不屑道:
“媽,你從哪兒找的江湖騙子,讓她趕緊滾!”
聞言我嗤笑一聲,看向蕭夫人。
“蕭夫人,您也聽到了,我隻是體質特殊,不是什麼事都摻和的泥菩薩,這件事,我愛莫能助。”
說完,我掙脫蕭夫人的手,快步朝門外走去。
“燕小姐,燕諾小姐!”
蕭夫人慌忙追在我的身後,哭著哀求:
“阿徹是個好孩子,他隻是受了太多罪......”
“我隻有這一個孩子,隻要你願意幫忙,什麼要求我蕭家都答應你!”
我緩緩攥緊手掌,沒有開口。
前世的血淚教訓,還曆曆在目。
上一世,用臍帶血治好病的蕭以徹,第一時間就把我和孩子趕出了蕭家。
不光如此,他還把薑初雪的自殺怪到我的頭上。
他認為我能懷上他的孩子,薑初雪也能。
但凡他認真聽過一次醫生所說的話,就該知道,他天生弱精,極難讓女人受孕。
可他卻隻當我是為了攀高枝的江湖騙子,我們的孩子隻是我嫁入豪門的工具。
被侮辱的痛楚,和孩子被掐死前的一聲聲哭喊,無時不刺痛著我的心臟。
所以,這一世,我絕不會再和他扯上半點關係。
“蕭夫人,這忙我幫不了!”
蕭夫人還想再說點什麼,卻被蕭以徹一把拽了回去。
他低聲說著,還不忘用鄙夷的眼神看向我。
“媽,初雪已經在備孕了,您老就安心等著抱孫子吧,離這種來曆不明的騙子遠點。”
蕭夫人急得直跺腳。
“媽和你說過,初雪不行!你是弱——”
“別說了!初雪在家等我們!我要回去了!”
厲聲打斷蕭夫人的話,蕭以徹黑著臉從我身旁離開。
望著他的背影,我冷笑一聲,走向停在門外許久的那輛豪車。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葉家的少爺也得了同樣的病。
葉家勢頭正旺,處處壓蕭家一頭。
上一世蕭以徹的病治好不久後,葉宴秋就在醫院病亡,葉家的股份也被蕭家吞並。
一時間,蕭家在京城如日中天,蕭以徹才敢那麼肆無忌憚的當街殺人虐子。
可如果這一世,死的人是他呢?
我走到車旁,輕輕敲了下車窗。
葉宴秋正倚靠在後座,麵色蒼白,氣息虛浮。
看到我,他怔了怔,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感情。
“我聽說,葉家需要一個孩子。”
再次見到蕭以徹,已經是在三月後的聚會上。
我作為客人被邀請,蕭夫人再次帶著蕭以徹來到我的麵前,求我救他。
卻在看到我微隆的小腹後,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望著蕭夫人黯然抹淚的模樣,我抿緊嘴唇,心中隻有悲涼。
前世我選擇救蕭以徹,是因為多年前蕭夫人於我有恩。
可現在,我不欠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