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地下室,潮濕又漆黑。
裏麵散發著血腥氣和腐臭味。
正如她陰森森的整個人。
我壯著膽子走進去,打開燈。
果然,一隻毛發臟兮兮的流浪狗蔫蔫地趴在地上。
一看就是縱欲過度。
這就是和我共感的流浪狗!
我小心翼翼地抱起它,準備帶去寵物醫院治療。
照顧好它就等於照顧好我。
“姐姐,你在我的地下室偷偷幹什麼?”
昏黃的燈光下,一道聲音幽幽傳來。
我猛地轉身,看見沈依依歪了歪頭衝我笑。
上輩子疼痛的恐懼,此時在我體內炸開。
我白著臉,防備地往後退了幾步,保持安全距離。
“這個地下室一開始是我的。”
我強裝鎮定,緊緊抱著流浪狗與她擦肩而過,走出陰暗的地下室。
“是嗎?但是爸爸把地下室送給我了呢。”
沈依依不急不鬧,笑眯眯地跟在我身後。
我頓住腳步,心頭火氣冒起:
“這是我的爸爸!你不準叫他!”
我話音剛落,蔣渡冒了出來:
“沈瑤,你怎麼這麼自私?衝依依吼什麼?”
沈依依立馬哭得梨花帶雨,依偎在蔣渡懷裏。
她眼眶通紅,卻挑釁地白了我一眼:
“蔣渡哥哥,姐姐好凶哦!她還偷偷去地下室裏偷我狗狗。”
我額前青筋跳了跳,抱著流浪狗就想跑。
“你站住!不準跑!”
蔣渡一把拽住我,用力往地上一推。
我連人帶狗都摔倒在地。
鑽心的疼痛讓我癱在地上起不來。
“沈依依,你裝什麼?要不是你虐狗我聽到動靜了,誰會進地下室救狗呢?”
沈依依白皙的臉蛋滿是淚痕,聞言扭曲了一瞬:
“姐姐!你為什麼汙蔑我!明明我也是想先撿回來救助的!我一直想當獸醫!”
“我有抑鬱症,我不想活了!”
沈依依從啜泣轉為嚎啕大哭。
這可把蔣渡給忙壞了。
他一邊忙著哄沈依依,還想抽空給我一巴掌。
“賤人!你妹妹有抑鬱症,你還非得辱罵她!她自殺了怎麼辦?”
我捏住他的手腕,愣是沒讓她扇到:
“退婚吧!這次是我先提的。”
“你瘋了嗎?你明知道我們兩家有婚約,你鬧給誰看呢?”
蔣渡鬆開懷裏的沈依依,想掐住我的脖子。
但我早已抱著流浪狗跑遠了。
先去寵物醫院要緊!
沈依依怨毒的目光一直注視我遠去。
我後背被她盯得發涼,放慢腳步。
不對勁,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對勁。
為什麼我會如此順利地抱著流浪狗離開?
按照沈依依死纏爛打的功力,以及蔣渡蠻不講理的態度,我不該如此順利。
到達寵物醫院,流浪狗被送去體檢。
我依舊憂心忡忡,雙手交握。
“沈瑤,你怎麼在這裏?沒去軍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