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疾馳的車裏。
車窗外的景色飛速後退,我疑惑問出聲,
“你要帶我去哪?”
傅凜琛沒有回頭看我,“今天阮阮回國,帶你去參加別墅聚會。”
別墅內燈光刺眼,薑阮坐在人群中央,笑靨如花。
她脖子上戴著條翡翠項鏈,那是當年奶奶給我的成 人禮。
他們見我們走進來,眾人立刻起哄:
“薑阮前腳剛到,琛哥你後腳就來了,琛哥可是一分鐘都舍不得讓她等啊。”
“薑阮,琛哥可是真的很愛你,每次聚會琛哥都姍姍來遲,哪像今天這樣準時過。”
人群裏,有人遞給傅凜琛一根煙。
傅凜琛沉著臉,搖頭拒絕:“阮阮最討厭煙味,今天誰都不許吸煙。”
那人忙收回手,看著我的孕肚笑著對他打趣,
“琛哥對薑阮果然是真愛,醫生都勸過琛哥幾次,孕婦不能吸二手煙,可琛哥從來都沒放在心上。”
我站在門口,看著這幫起哄的人,壓下心口那絲不快。
我冷冷掃了薑阮一眼,幾年不見她舉手投足間倒是愈發像我。
隻是骨子裏到底是隨了自家父母,再怎麼學也不過是東施效顰罷了。
四目相對時,薑阮身體明顯愣怔了一下,臉色瞬間煞白。
她看向傅凜琛,聲音有些發抖:“凜琛,她是誰?”
傅凜琛嘴角微微一頓,語氣輕佻。
“床搭子。”
短短三個字,瞬間引爆包廂氣氛。
薑阮微不可察地鬆了一口氣。
緊接著,她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從桌上拿起一杯酒走到我麵前。
“你好,我是薑阮,很高興認識你。”
仰頭喝完酒,她又遞來一杯,指甲故意劃過我手背,
“聽說你懷了阿琛的孩子?真該好好謝謝我,要不是我當年救了他,你哪有機會......”
“我懷孕了,不能喝。”
我淡淡開口,指尖捏住她的手腕,看向她的脖子。
“這條項鏈,倒是別致。”
薑阮猛地抽手,臉色更白。
傅凜琛見狀,揚手就給了我一巴掌:“阮阮給你麵子,別不識抬舉!”
“一杯酒死不了,趕緊喝了再敬阮阮一杯!”
我捂著火辣辣的臉,忽然笑了:“我敬她?你問問她,當年冰湖裏的水,冷不冷?”
傅凜琛瞳孔驟縮,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你胡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