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太子爺傅凜琛被斷崖式分手,來酒吧買醉時,酒後失控。
整整一夜,我昏過去八次。
第二天,他向我遞來鑽戒,我看著他熟悉的麵龐點頭答應。
直到我孕八月挺著肚子,在他公司休息室聽見他跟他的好兄弟笑成一片。
“琛哥,薑阮明天就回國了,你還不打算跟嫂子說實話嗎?”
“嫂子要是知道這麼多年,你們不僅沒結婚,就連每晚陪她的人都不一樣,肯定得瘋。”
傅凜琛把玩戒指的手微微一頓,“誰讓她愛模仿阮阮?阮阮最在意自己的臉了!”
“和她在一起,不過是跟阮阮賭氣。”
“我心裏隻有阮阮,當年若不是阮阮把我從冰湖裏拖上來,我早成了凍死鬼。”
我握著門把的手瞬間冰透,原來那夜荒唐,不過是蓄謀已久的毒藥。
可傅凜琛不知道,當年在冰湖裏把他拖上岸的人是我。
而薑阮那張臉,也照著我整的。
......
我腳步虛浮地回家,剛進臥室就聽見傅凜琛在客廳與管家交談,
“傅總,夫人的孕期奶粉還要繼續換成高熱量蛋白粉嗎?”
“她已經胖了五十斤,再這麼下去......”
傅凜琛不耐煩地打斷,
“才五十斤算什麼?胖點好,省得阮阮回來看到這張仿冒臉心煩。”
“當年若不是阮阮舍命救我,我哪有今天?這點小事算什麼?”
後麵的話我聽不清了,耳邊隻剩嗡鳴。
回想起十四歲那年的冬天,我在郊外寫生時,聽見冰湖傳來呼救聲。
一個穿著昂貴羽絨服的男孩正在冰窟裏掙紮,我想都沒想就跳了進去。
刺骨的湖水凍得我幾乎失去知覺,好不容易把他推上岸,自己卻凍僵在冰麵。
等我醒來時,已經躺在醫院,母親說我差點燒壞了腦子。
後來聽說,傅家找到了救命恩人,就是鄰居寄養在我家的女孩薑阮。
她拿著我遺落在現場的圍巾,哭著說自己救了人。
那時我還叫顧嵐,是顧家正牌大小姐。
可偏偏父親更疼這個薑阮,漸漸把我拋在腦後。
三年後,我被趕出顧家。
所有人都以為我死了,而薑阮才是真正的顧家小姐。
腳下的雜物將我絆得一個趔趄,我從回憶中抽離。
低頭看去,是一條領帶,瞬間紅了眼眶。
那時婚後一個月,傅凜琛紅著臉說:“蒙住眼睛,感官會更敏銳。”
從此每晚他都用領帶蒙我的眼。
從前我以為是情 趣,原來隻是怕我看清那些輪流出現的麵孔。
傅凜琛推門進來,“怎麼還不睡?熬夜對胎兒不好。”
我斂眸轉身:“馬上睡了。”
同床異夢的夜,他因薑阮要回國興奮得輾轉反側,而我已預約好三天後的引產手術。
黑暗中,我摸了摸手腕的疤痕,那裏藏著他欠我的兩條命。
當年的救命之恩。
和如今腹裏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