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之時,鄧嬋笑著頷首,鄧青也不情願地揮揮手。
倆人坐上馬車離開。
黎昭看向診金,也算是賺到第一桶金了。
這樣大手大腳的病人多來幾個也好,他們的生活條件也能改善太多。
黎昭在娘家就是爹娘好好地養著,棉被穿戴都是上乘,嫁給晏嶼桉之後也未曾苛責。
如今跟著兒子住這裏,算是很吃苦了。
所以她立馬就拿了好幾錠銀子給聽鬆:“快買些物什回來,把家裏都添置起來。”
“我寫個單子給你。”
“鍋碗瓢盆、大桶換一個,再來一個藥浴的桶,然後家裏的椅子全部都換了,還有這布帛買來做衣裳......”
黎昭絮絮叨叨的說。
聽鬆捏著錢都激動,家裏來了個女主人,總算擺脫羲公子這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了!
晏羲之思索著,朝黎昭走過來:“阿娘,這個婦人不簡單,救了她估計有不少麻煩。”
“我知曉。”
黎昭道:“咱們遲早會被人熟知的,總不能因為害怕,就不收診金。”
“以後的風風雨雨還多著。麻煩是解開的,不是避開的,大寶。”
幸好有藥箱空間,且隻有黎昭能看到。
財不外漏這個道理,她還是清楚的。
——
鄧嬋皇後回宮,鳳儀殿門口大敞著,皇上焦慮地轉來轉去。
看見鄧嬋趕緊迎上去:“阿嬋。”
鄧嬋趕緊跪下:“臣妾私自和阿青出宮。請皇上責罰。”
“不說這個。你說你怎麼了?稟告的宮人說你被狗咬了,還是瘋狗,極有可能是瘋犬症。”
“太醫院那群廢物,被朕召集起來,一個個都說沒有辦法。朕要氣死了,全部罰俸半年。”
鄧嬋道:“我在外麵治好了,遇見一個很厲害的大夫......”
鄧嬋把在黎昭那裏治病的一五一十都說出來了。
還帶著皇上回到寢殿,掀開針眼和正在結疤的傷口給皇上看。
說得繪聲繪色的。
皇上有些遲疑:“當真如此靈?”
“可是阿嬋你也太不小心了,你可是當今皇後,怎可隨意在外治療?下次不許私自出門了。”
皇上一揮手,太醫就過來把脈,隔著紅線。
他確實覺得不可思議:“皇上,確實是身體康健的脈象。”
“而且傷口......也是處理好的。怪哉,不包紮,倒是比我們包紮的效果好。”
“敢問娘娘,是吃了什麼藥?”
黎昭也說不清。
“好像叫什麼蛋白......雞蛋嗎?也不是,就是白水,在一個針頭連著就注入進來,特別不同。”
皇上不放心:“黎太醫呢?讓他跟我們走一趟。去瞧瞧那個大夫。”
禦醫跪下:“黎太醫昨年,就一家人辭官回鄉了。說是思念死去的小女兒,回鄉守著。”
說起黎太醫的女兒,皇上點了點頭,也就不再說了。
鄧嬋道:“黎太醫醫術是不錯,他走之後,太醫院就沒啥有用的了。”
皇上也有些站不穩,扶著腦袋歎氣:“頭疼。”
“方才我已經讓阿青先去查探一番,若真是一個大夫,那我們明日再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