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傾柔麵色一僵,眼見那些個小姐們看過來的眼神帶了質疑,她立刻找補。
“我見你冷著臉不說話,便以為你生氣了,既然是個誤會,這事兒便過去了。”
栽贓完了便是一句誤會了事,將自己摘的幹幹淨淨。
這個女人,實在叫人惡心。
若是這會兒她追著不放,依舊會落個得理不饒人的名聲。
名聲這東西摸不著抓不住,但用起來卻有奇效,她可不能丟。
裝好人,誰不會呢。
“既然長公主知道錯了,本宮便不追究了,”喬楹月漂亮的臉上露出幾分委屈,“隻是長公主下次可別再鬧這種誤會,被冤枉的滋味可不好受。”
想摘幹淨,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她要給她也上眼藥。
下次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在顏傾柔身上,大家便會想起今日之事,帶上偏見去看待,她落不到好。
這會兒那些個小姐們瞧見喬楹月溫和的模樣,感覺她的性格與她們聽說的不一樣,心中對她的不喜少了一點。
但以往的成見太深,她們依舊將她視為專橫跋扈胸無點墨的草包公主。
喬楹月自是明白這一點。
她不著急。
飯要一口一口吃。
要不了多久,她就會擺脫草包公主的惡名。
“懷寧公主,臣女想單獨與您說話!”
姬南萱頂著一張紅撲撲的臉看著喬楹月。
大抵猜到她想與自己說什麼,正好喬楹月也想與她單獨問個清楚。
“好。”
兩人進了涼亭,相對而坐。
喬楹月看著姬南萱紅透的臉,關心道:“可要喝點醒酒湯?”
姬南萱雙手撐著膝蓋,坐姿好爽,聞言擺手,“臣女的酒量很好,這點酒還醉不了。”
“你想與本宮說什麼?”
“臣女想問,”姬南萱頓了頓,聲音低了幾分,“公主可知道臣女和平南侯世子早有婚約?”
喬楹月一怔,沉聲道:“本宮不知。”
便見姬南萱的眸子亮了一些。
她忽然明白了與她的誤會是什麼。
姬南萱以為她故意搶走她的未婚夫!
她是十六歲和秦拂鬱在皇兄的殿內相識,是他主動與她搭話,她才漸漸與他熟絡了。
如今她與秦拂鬱相識已經有兩年,卻從未聽他提及婚約之事。
這兩年間盛京城內一直有傳言,道是她主動追著秦拂鬱不放。
她並不在意是誰先愛上誰,便也沒將這些傳言放在心上。
如今細細想來,這些定是秦拂鬱的算計!
他隱瞞自己的婚約主動接近她,避免被人戳他脊梁骨罵他是攀龍附鳳的勢力小人,便製造謠言,誣陷她勾引。
姬南萱將謠言信以為真,就此對她生了誤會。
這般算下來,她們關係疏淡的時間便對上了。
秦拂鬱,當真賤男也!
“我是兩年前見皇兄時遇見了秦拂鬱,此後他對我主動接近,並且從未提及他有過婚約,我若是知道他與你有婚約,定不會與他有半分瓜葛!”
看見喬楹月誠懇的眸子,姬南萱那顆灰敗了兩年的心立刻發光發亮起來,她眼圈微濕,情不自禁拉住喬楹月的手。
“公主所言,臣女全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