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個月給鄉下弟弟打十萬塊。
男友看到轉賬記錄,一巴掌甩在我臉上。
“你平時省吃儉用,裝得那麼辛苦,原來錢都用在這了!”
“惡心的扶弟魔!我就知道你們鄉下人都是吸血鬼!”
他當著我的麵接通白家千金的電話,語氣溫柔寵溺:“薇薇,別急,我正在處理家裏的垃圾,一會去找你。”
“嗯,她自己會滾的。”
他掛了電話,眼神冰冷地看著我。
“滾出去,別臟了我的房子。”
我被他推出門外,重重摔在地上。
我紅著眼看他:“周屹川,你會後悔的。”
他居高臨下地嗤笑一聲,“我要娶的是千金小姐,你和你那個廢物弟弟,就該爛在泥裏發臭!”
三年後。
一輛邁巴赫停在我家新工廠門口,車輪陷在鄉下的土路裏。
車門打開,正是我的前男友周屹川。
他西裝革履,滿臉卑微,是來求合作的。
......
白薇薇挽著周屹川的胳膊,嬌滴滴地抱怨:“屹川,這是什麼鬼地方啊,導航都快失靈了,咱們要找的那個喬先生,真的住在這裏?”
周屹川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眼底卻藏不住焦躁。
他的公司資金鏈斷裂,瀕臨破產,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業內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淩雲資本”旗下一個名為“綠洲計劃”的新項目。
為了見項目負責人喬先生一麵,他托了無數關係,甚至不惜給白薇薇的父親下跪,才求來一個麵見淩雲資本財務總監的機會。
地點就在對方的鄉下莊園。
門開了。
我弟弟喬嶼穿著一身沾了泥點的工裝服,出現在門口。
他隻是瞥了他們一眼,聲音平淡:“找誰?”
周屹川的表情瞬間凝固。
他顯然認出了喬嶼,那個在他記憶裏,隻會伸手朝我要錢的“廢物弟弟”。
“怎麼是你?”他脫口而出,語氣裏的輕蔑毫不掩飾。
白薇薇也捂著嘴笑起來:“屹川,這就是你說的,你前女友那個鄉下弟弟?他就是喬先生?別開玩笑了,他這個樣子,怕是連我們公司的保安都應聘不上。”
喬嶼眉頭都沒皺一下,像是沒聽見他們的嘲諷。
他隻是重複了一遍:“有事?”
周屹川回過神,強壓下心頭的荒謬感,以為喬嶼隻是在這當保安,遞上名片。
“我們是來拜訪‘綠洲計劃’的負責人喬先生的,有預約。”
喬嶼沒接名片,隻是側了側身,露出身後的我。
“負責人今天不見客。”
我靠在門框上,手裏端著一杯咖啡,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陽光下,周屹川和白薇薇臉上的表情,堪稱年度最佳喜劇。
震驚、錯愕,然後是濃濃的鄙夷和恍然大悟。
“喬晚?你怎麼也在這裏?”
周屹川的臉色沉了下來,眼神像是在看什麼臟東西。
白薇薇立刻挽緊他的手臂,聲音尖銳起來:“屹川,我懂了!她肯定是知道你要來,故意跟著她弟弟來這兒堵你的!真是陰魂不散!”
她上下打量我,目光在我身上那件看似普通的白襯衫上停留片刻,嗤笑一聲。
“三年了,還是這麼一副窮酸樣。喬晚,你不會以為用這種方法,就能讓屹川回心轉意吧?你也不照照鏡子,你現在配嗎?”
我沒理她,隻是看著周屹川。
“我為什麼在這裏,你沒必要知道。”
“你隻需要知道,你們想見的人,今天沒空。”
說完,我轉身就要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