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屹川一把抵住門,眼裏的怒火幾乎要噴出來。
“喬晚,你裝什麼?不就是想多要點錢嗎?”
他從錢包裏抽出一遝現金,輕蔑地甩在地上。
“這些夠不夠?拿著錢,讓你弟弟帶我們去見喬先生。別在這兒耽誤我的正事。”
白薇薇誇張地附和:“就是,一個扶弟魔,吸幹了屹川的血還不夠,現在又想來訛錢。你弟弟都多大了,還不能自己掙錢嗎?真是可悲。”
喬嶼的眼神冷了下來,剛要開口,被我抬手攔住。
散落一地的紅色鈔票和三年前被他用錢砸臉趕出去的畫麵重疊在一起。
我對周屹川冷聲道。
“周總真是貴人多忘事。”
“三年前,你把我趕出家門的時候,可是信誓旦旦地說,我這種吸血鬼,隻配爛在泥裏。”
“怎麼,今天這泥地,你也肯紆尊降貴地踩上一腳了?”
周屹川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此一時彼一時。我現在沒空跟你敘舊。”
他指著地上的錢,語氣不耐煩到了極點。
“快點撿起來帶路!”
我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周屹川,我憑什麼要給你帶路。”
“我說過,我喬晚不欠你任何東西。”
白薇薇立刻跳出來,指著我的鼻子尖叫:“你還好意思提!屹川都跟我說了,你背著他,每個月給你這個廢物弟弟打十萬塊!整整三年!那都是屹川辛辛苦苦掙的血汗錢!”
她轉向周屹川,泫然欲泣。
“屹川,你看看她,到現在還不知悔改!我真是太心疼你了。”
周屹川看著我,眼神裏滿是厭惡。
“喬晚,事到如今,你還在狡辯。”
“你敢說,你沒有每個月從我卡裏劃走十萬塊嗎?”
我平靜地看著他。
“我敢說。”
“但我說了,你會信嗎?”
三年前的那個雨夜,他也是這樣,拿著銀行賬單,用同樣的眼神看著我。
無論我怎麼解釋,他隻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我當然不信!”周屹川冷笑,“賬單就是鐵證!你這個女人,謊話連篇,從裏到外都爛透了!”
他頓了頓,似乎想到了什麼,嘲諷道。
“哦,對了。我記得你當初為了證明自己不是拜金女,連我送你的那隻五萬塊的包都拒絕了。”
“怎麼,現在後悔了?想用這種死纏爛打的方式,再從我這裏撈一筆?”
他上下打量著我,目光最終落在我手腕上的一塊智能手表上。
那塊表設計極簡,通體啞光黑,沒有任何標識。
白薇薇眼尖,立刻叫了起來:“屹川,你看她的手表!我好像在《頂級科技》雜誌上見過,叫什麼......什麼‘天樞’係統原型機,全球限量十台,一台就要上百萬!”
她像是抓住了我的把柄,聲音又尖又利。
“喬晚!你哪兒來的錢買這麼貴的手表?說!是不是又騙了哪個男人!”
周屹川的目光變得銳利。
“上百萬的手表?”他死死盯著我,“喬晚,你真是好手段。”
白薇薇抱住他的胳膊,語氣裏充滿了惡意。
“屹川,你可別再被她騙了。她一個被你趕出去的窮光蛋,怎麼可能買得起這種東西?我看八成是高仿A貨,戴著充門麵的!”
她說完,又故作恍然大悟狀。
“哎呀,不對!我記起來了!我聽人說,淩雲資本的沈董,手腕上就有一塊一模一樣的!喬晚,你不會是......”
她沒有說下去,但那眼神,那語氣,已經把“小三”兩個字寫在了臉上。
周屹川的臉色徹底黑了。
在他眼裏,我大概已經成了一個為了錢不擇手段,可以出賣一切的女人。
他輕蔑的看著我。
“喬晚,你真讓我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