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周鹿這條朋友圈下麵擠滿了祝福。
更有好事者將截圖發到了群裏。
我機械地發了個大拇指的表情。
下一秒,周鹿的就從微信裏發來了一張圖片。
秦時延赤裸著上身躺在床上,周鹿的發絲散落在他的胸膛。
照片角度刁鑽,正好能看見她得意的笑容。
她假惺惺的發來一條消息:“林暖,時延還在休息,昨天整晚陪著我,都沒有休息。”
後麵跟著一個挑釁的吐舌表情。
緊接著又是一條信息過來,“對了,聽說昨天是產檢日?真抱歉,突發狀況,我不是有意叫時延的。”
“對了,時延還在睡覺,我現在也不好打擾他。”
我的視線開始模糊,腹中的孩子似乎感受到我的情緒,不安地踢動。
手機又震了一下,這次是一段視頻。
畫麵裏秦時延背對著鏡頭,背上布滿曖昧的抓痕,周鹿的長發一根根散落在他身上。
我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表演:“周鹿,當小三還這麼高調,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多下賤嗎?”
周鹿臉上的歉意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發來譏諷的消息。
“林暖,你肚子裏的孩子不過是個意外,真以為能比得過我和時延十幾年的感情?”
她說得對,我確實比不過。
被丟在40度烈日下等車時,在產檢室獨自等待時,我就該明白。
我不想再跟周露糾纏,正要關掉手機,秦時延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一接通,就是他不分青紅皂白的大罵指責。
“林暖,你發什麼瘋!我說過了,周鹿有幽閉恐懼症!你到底在胡鬧什麼!”
背景音裏,周鹿立刻委屈地在旁邊哭泣。
“時延,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亂跑,也不會......”
秦時延立刻溫柔安撫她,轉身對我吼:“林暖,就算我們結婚了,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去找周鹿是我的決定和自由!”
秦時延的語氣裏滿是厭惡。
我平靜地重複他的話:
“你說得對,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我不該有意見。”
電話那頭突然安靜了。
片刻後,秦時延可能意識到什麼,語氣軟了下來:“沒有陪你產檢是我爽約,改天我會陪你去,我也會補償你。”
“隻要你別再幹涉我和周鹿。”
“好。”我輕聲答應,眼淚流了下來。
他如釋重負地掛斷電話。
我當然不會再幹涉了。
畢竟離婚協議我早就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