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門口,突然想到什麼,轉身看向溫軻,“老太太一直對我媽去年拍賣會上拍下的那對翡翠鐲子念念不忘,如果有了這對翡翠鐲子加持,老太太以後可能都不會挑我刺了。”
“那就讓你媽把那對翡翠鐲子給你。”
有了這話,溫黎二話不說衝進莊素玲衣帽間,把那對她珍藏已久,一直不舍得戴的鐲子拿出來。
莊素玲見狀,那還得了,當即要奪回來,“你要幹什麼?竟然拿我的鐲子,你膽大包天了!”
溫黎當即後退一步,晃著那對鐲子對莊素玲說,“爸說了,這對鐲子也作為我送去給老太太道歉的禮物,媽,你不會不舍得吧?”
“不可能!”
莊素玲緊盯著那對鐲子,眼裏滿是緊張,生怕溫黎一個不小心把鐲子摔地上了。
這對鐲子是去年結婚三十周年紀念日,她纏著溫軻很久才給自己拍下的,也是她首飾裏最值錢的了,本來打算等溫羽結婚,給她當嫁妝的,卻沒想到被溫黎摸了去。
頓時怒火中燒,“你就是故意的,你知道我這鐲子以後是要傳給小羽的,你才盯上它。溫黎,你能不能別那麼幼稚,懂點事,別處處跟你妹妹搶?”
“搶?”溫黎冷笑,“我也是溫家的女兒,溫家的所有的東西也有我一份,何來的搶啊?”
以前她從不計較父母對溫羽的偏愛,即便溫羽這些年把她屋裏值錢的東西都拿走了,她也從未覺得什麼,但以後不會了,該是她的就是她的!
“你.....”
莊素玲正要說什麼,溫黎指了指她身後,“不信你問爸,這鐲子是不是他讓我拿的?”
溫軻聽到動靜走過來,聞言,嗯了一聲,“是我讓溫黎拿去的,一個鐲子,回頭再給你買。更何況,又不是給別人,給自己女兒還計較什麼。”
這一刻,痛失兩件藏品的溫軻看著莊素玲那心痛的模樣,心裏突然好受了一些。
莊素玲瞪大了眼,“你說的輕巧,給我買?你拿什麼給我買?現在溫家什麼情況我又不是不知道,哪來的錢再去買這麼好的鐲子?”
這對鐲子一千萬拍下來的,以她對丈夫的了解,他萬不可能再去給自己買一個同等價位的鐲子。
溫黎對他們夫妻之間的爭吵沒有興趣,聳聳肩,朝外走去,“爸,你跟媽說吧,我還等著去陸家賠罪呢。”
“你別走!”莊素玲想要拉住她,被溫軻擋了回去,“好了!能不能有格局一些?一對鐲子跟陸家的婚事孰輕孰重,還需要我告訴你嗎?”
對於莊素玲什麼反應,溫黎已經不想知道了,美滋滋抱著三件價值連城的東西直衝古董店。
想要她去給那個無理的老太太道歉?
嗬嗬!
做夢!
三件寶貝一賣,溫黎賬戶裏立即多了五千萬。
她先去銀行把自己開工作室的五百萬貸款還上,又把借陸宴的三百萬還上,然後又去了工作室附近的樓盤看了一圈,最後又花了七百萬買了個精裝的三室一廳。
她回國,就打算自己創業開工作室,溫軻老思想,覺得女人不該工作,結了婚就應該在家相夫教子,而莊素玲更是不舍得在她身上花一分錢,所以她求了很久,也沒有要來一分錢,更別說脫離他們掌控,搬出來住了。
她就隻能朝陸宴借了三百萬作為啟動資金,在寫字樓租了個場地,又朝銀行貸款五百萬才把工作室開起來。
如今實現了財務自由,自然是要把該還上的都還上,順便再從溫家搬出來,以後再也不必看人臉色。
精裝房的好處就是應有盡有,不用再裝修,購買家具,直接拎包入住就行。
當然溫黎沒包,懶得再回溫家拿,直接在附近商場買了幾身換洗的衣服,和洗漱用品。
她簡單收拾了一下,便有了自己的小家。
手機充滿電,剛開機,就看到陸宴打來二十多個未接電話。
昨晚他就打來電話了,溫黎沒接,沒想到他今天打的更多。
想到溫軻說的陸宴一早就去了溫家,想必是為了昨晚的事情吧。
她不由得冷笑,早幹嘛去了,現在想亡羊補牢了。
正想著,陸宴的電話又打了過來,這架勢不接怕是不罷休,她頓了頓,按了接聽。
“阿黎,你在哪呢?我找不到你!你哪來那麼多錢還我?我和你說過了,我們快結婚了,這錢不用還。”
不等溫黎說話,陸宴便迫不及待開口,聲音裏是藏不住的焦急和慌張。
天知道,當看到溫黎把錢還給自己,他下意識想到,她這是要跟自己劃清界限,陸宴就瘋了,找不到溫黎,就隻能不停地給她打電話。
溫黎麵無表情的說,“我不想欠你的。”
“阿黎.....”陸宴以為她還在為昨晚的事生氣,當即解釋,“對不起阿黎,是我昨晚做得不夠好,我想去追你來著,可奶奶她用死威脅我。我沒辦法,隻能留下。”
溫黎勾起嘲諷的笑,“你總是有理由。”
“不是的.....今天一早我有去找你,卻怎麼也不到,還去了你工作室,卻說你沒去上班,你昨晚去哪了?我擔心壞了!”
“我不會再信你說的,嘴上說不會再和徐亦歡往來,後腳又讓她出現在飯桌上,還給了她煽風點火的機會。”
若是沒有陸宴的同意,徐亦歡根本不敢來。
“是奶奶說許久沒有跟亦歡吃飯,我才讓她來的.....”
“夠了!我不想再聽你解釋!我累了,要休息了!”
說完,便毫不留情掛了電話。
正要關機,又想起什麼,點開微信,點進和靳聿銜的聊天頁麵,便看到自己轉給他的衣服錢收了。
她舒了口氣。
還好他收了,不然以後都不好意思再見他。
次日,到了工作室,就發現大家看她的眼神不對勁。
一抬頭,便看到前台放著一束嬌豔欲滴的紅玫瑰。
上麵還帶著晶瑩剔透的露水。
她眉頭一皺,“這誰送的?”
前台大眼睛小姑娘曖昧的眼神看向一側,“這還用說嘛?”
溫黎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便看到一身黑色西裝,既成熟又帥氣的陸宴。
他剛好走出休息室,看到溫黎,大步走過來,臉上露出溫柔的笑,“阿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