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季園園帶著江自紳去醫院複查。
我在外出去吃午餐的路上,被一輛麵包車擄走。
醒來時發現自己身處一片爛尾樓,被五花大綁束縛在凳子上。
為首的人戴著麵罩,語氣凶神惡煞:“你也是季家人是吧?你們這些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季舒舒死了,就由你們替她還債!”
季舒舒生前是一位律師,打過成百上千的官司,其中得罪的仇家數不勝數。
想必綁架我的也是她的仇家之一。
“你們應該找江自紳,他才是季舒舒的丈夫。”
“放心,都在呢。”
話音剛落,就有人扣著江自紳走了過來。
他哆嗦著求饒:“你們殺林唯宇就夠了,放過我吧!”
他肚子上挨了一拳,狼狽地跪在地上。
“別殺我,你們可以打電話給季園園,讓她拿錢來贖人!”
“我知道你們是找我老婆尋仇的,可這些跟我沒關係啊,你們何必跟錢過不去!”
最後,綁匪還是告訴了季園園這裏的位置。
女人連滾帶爬到場時,毫不猶豫朝著頭目跪下來。
“我求你,放了我姐夫,錢給你,我也可以留下來給你做人質。”
為了讓江自紳安然無恙,她不惜給歹徒下跪磕頭。
從始至終,沒提過我一個字。
江自紳靈機一動:“你們帶著我們三個人目標大,容易被抓住,不如留一個人給你們就行,反正你們也隻是想要泄憤,不是嗎?”
綁匪頭目看著一箱鈔票,樂滋滋說道:“那就留一個人給我,三天後,我還給你們。”
季園園神色複雜轉頭與我對視,然後堅定地說:“我的未婚夫,三天後必須回去跟我完成婚禮,這三天你們務必保證他活著。”
她額頭抵著我的額頭,心中好似悲痛:“唯宇,三天後我來接你去教堂,你忍忍,好嗎?他受不了太多罪,這是唯一的辦法。”
我手腳冰涼,連自嘲都已經提不起來力氣。
“季園園,這是最後一次,你為了他,放棄我了。”
“我沒有放棄你,這隻是權宜之計,他們要的是錢,不會對你趕盡殺絕,等我,好嗎?我布置好婚禮,你做最帥的新郎。”
她沒聽懂我的話,我也不再奢求她懂。
季園園跟江自紳走後,我熬過了被拳打腳踢,吃泔水淋暴雨的三天。
婚禮這天一大早,綁匪將我丟在家門外。
我沒去教堂,而是去了機場。
婚禮,不可能如願舉行。
我會在陽光明媚的南方度過餘下的日子。
而季園園,再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