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後,就不能住在孤兒院了。
一個人的日子有點苦,於是,生日當天我在垃圾桶旁撿了個喝醉的男人。
他對著電話鬼哭狼嚎:“老子把你捧紅了,你就要跟老子分手!”
“對。”女人聲音冷酷:“哪個上趕著你的女人,不是為了資源?像你這樣混吃等死的二代,要不是有個好爹,誰會搭理你。”
男人搶了我的生日麵,熱氣氤氳間,他捏著我的臉:“我捧紅你,你嫁給我,怎麼樣?”
他眼睛紅紅的,可真好看。
我色迷心竅:“那你永遠陪著我?”
他說:“對。”
可後來,他讓我去勾引另外一個男人,隻因為他的白月光喜歡那人。
......
接到許妄電話的時候,我正準備給周晏清敬酒。
我代言了周晏清科技公司推出的一款遊戲,合作很成功,但沒想到慶功宴上周晏清親自來了。
如果不是因為宋初月回來了,許妄一門心思都撲在她身上,我甚至會懷疑他跟著我過來了,否則電話怎麼來得這麼巧。
畢竟也不是沒有過先例。
剛跟他回來時,所有人都以為我隻是他路邊撿的小野花,花點錢哄哄的玩意兒。
見組的時候就有投資人動手動腳,我怕給他惹麻煩,忍著沒說。
後來他悄悄跟著我,親眼看見那個投資人硬逼著我灌酒。
投資人西裝革履,“怎麼?看不上我!許妄不過是個毛頭小子,什麼都在他爹手裏,跟著我,才能......”。
許妄當即抄起椅子砸了過去,把人砸進了醫院。
許父很生氣,紫檀鎮紙直接往他腦袋上砸,他都沒把我供出來。
我哭著給他抹藥,他笑得吊兒郎當,抹了一把我的眼淚,
“哭什麼。以後有什麼記得跟我說。眼睛紅紅的,一看就是有人欺負你了。說了要捧你,就是要捧你,可不是讓你被別人欺負的。”
後來,許妄收起賽車、摩托、雪板......換上西裝,老老實實進了公司。
所有人都說,許妄是為了我收了心,沒人再敢在我麵前說什麼。
也不會有人在我麵前說什麼,因為現在的我和以前很不一樣。
在許妄的托舉下,我像海綿一樣,汲取一切。
我不會再因為分不清倫勃朗和拉斐爾被搞藝術的嘲諷文盲,也不會因為念不清Giambattista Valli被時尚圈背地裏笑話,更不會因為哭戲哭不出來被人在盒飯裏撒石子兒。
我拒絕了許妄大把的資源投喂,從不知名的配角一步步到大女主、從網劇一步步到主演電影。在他的保駕護航,近乎自由地選擇我的演藝路。
沒有人能想到炙手可熱的當紅花旦,十年前還是個會去翻垃圾桶撿紙箱的。
直到宋初月回國,訴兩句苦,許妄又巴巴兒地把人簽回了盛月影視。
宋初月笑得滿意:“這麼久了,公司還叫這麼名字呢。”
經紀人不忿我的資源被搶走那麼多,“你明明才是陪著盛月一步步做大的公司一姐,憑什麼她一回來就要搶你的地位。”
她不知道那些往事,如果沒有宋初月,都不會有盛月影視。
但如果沒有許妄,高中肄業的我可能還在做一份時薪20的工作,然後半夜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出租屋,日複一日,在生存旋渦裏掙紮。
或許隻是他的無心之舉,但真真實實地改變了我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