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的變心早就有跡可循。
從我第一次被蘇鎖鎖在軍訓時當眾造謠流產時,他選擇沉默。
我一次次被孤立排擠時,他說“露然,你就是心眼太小了”。
我走投無路向他求助,告訴他蘇鎖鎖惡意針對我時,他卻說:“鎖鎖心直口快性子單純,你就不能包容她一點嗎?”
“你以前不是這樣斤斤計較的,你現在變成這樣真讓我失望!”
從頭到尾,他沒有一次站在我這邊。
他甚至從沒問過真相,更沒有質疑過蘇鎖鎖一句。
我們兩個人十幾年的感情,卻抵不過金錢權勢。
我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撥通號碼。
電話那頭,是一個低沉威嚴的男聲:“講。”
“我叫江露然,本應姓盛。”我眼圈泛紅:“十五年前盛家走丟的女孩兒是我,我可以配合你做所有調查用來確認我們的關係。”
電話那頭傳來清晰的呼吸聲,短暫沉默後,傳來男人聲音哽咽:“好女兒,爸爸終於找到你了!”
我把自己在軍訓上遭遇的屈辱、蘇鎖鎖如何盜用我的身份、如何造謠毀掉我的名聲毀掉我,一五一十全都說了。
話音一落,那邊傳來溫暖堅定的回應:“閨女,爸給你撐腰!盛世集團給你撐腰!”
當晚,孫特助來學校接我去了醫院做了一係列的檢查。
我回到宿舍時,門口已圍滿了看熱鬧的同學。
我的行李箱被掀開丟在門口,衣服、護膚品、書本,全部扔得亂七八糟,像垃圾一樣堆在地上。
室友林小婉一臉厭惡地瞪著我:“一夜掙了多少啊,還知道回來。”
蘇鎖鎖靠在下鋪欄杆邊,一臉輕蔑:“出賣身體賺錢真夠不要臉的。”
“不過也能理解啦,畢竟不是誰都有自尊心。”
“她不幹淨有臟病,大家還是離遠點好。”
寢室裏的其他人立刻附和:
“你去跟學校申請單人寢吧,我們和你住不下去。”
“你們看她穿那身裙子,就差把勾引浪賤寫在腦門上了,一副狐狸精模樣。”
......
我默默蹲下,動作不疾不徐地把東西撿起來。
這時,一道沉穩的男聲在宿舍樓道響起:“請問,哪一間是江露然的宿舍?”
眾人紛紛循聲看去。
一位西裝革履、氣場強大、鬢角微白的中年男人站在樓梯口。
身後還跟著兩位穿黑西裝的保鏢。
“靠!”有同學小聲驚呼,“這不會就是包養江露然的那個金主吧?”
“她怎麼敢把人帶來學校啊?太囂張了!”
蘇鎖鎖眼神一閃,立刻冷笑出聲:“你居然把你那老男人堂而皇之帶進學校,帶進女生宿舍來了?臭不要臉!”
她一邊笑,一邊挑釁地看向盛廷川,冷嘲熱諷:“嘖,老黃瓜刷綠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老成什麼樣子。”
四周同學一陣議論,都在等著看我下不來台的醜態。
盛廷川一抬手,身後助保鏢帶人搬進來好幾個大箱子。
裏麵都是高奢化妝品、珠寶首飾、限量高定包包......
助理微笑開口:“這是送給江小姐室友們和同學們的小禮物,見者有份。”
全場死寂。
林小婉認出品牌logo,一把抓起麵霜瓶子:“天、天哪......這一罐要七千多塊?!”
“這些口紅真的隨便拿嗎?”另一個女生小心翼翼問我。
我挑了挑眉:“隨便。”
幾分鐘前還對我橫眉冷對的幾人立馬變臉,堆起笑衝我點頭哈腰,嘴上甜得膩死人:“然然你人真好!”
蘇鎖鎖臉色難看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