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溪愣了幾秒,眼前浮現出陸靳洲手把手教她彈小提琴的情景。
“溪溪,我相信你一定能站在領獎台,到時候我們就當眾合奏一曲。”
她熬到深夜,練到手指出血也不肯停下才得來的名次如今卻要拱手相讓?
她做不到。
察覺到夏雲溪的不願意,陸靳洲鬆了鬆領帶,語氣中夾雜著危險。
“溪溪,別鬧脾氣了,乖一點。”
陸靳洲說著手指撫過她的側臉,在夏雲溪應下後獎勵性地吻住了她的薄唇。
她被迫承受著這個吻,被子下的右手早已緊握成拳。
夏雲溪本想麻痹自己,可當隔天看到電視上陸靳洲給喬煙頒獎的一幕還是紅了眼眶。
二人在粉絲的起哄下公然牽手彈奏,一黑一白的身影顯得無比般配。
夏雲溪流了整整一夜的淚,一早出院後就將自己鎖在了房間裏。
她將這三年和陸靳洲的情侶物品整理出來,最後才發現足有兩大箱。
有她精心準備的永生花標本,也有她和陸靳洲親手捏製的陶瓷小人。
夏雲溪攥著這些物品,想起了曾經有公子哥嘲笑這些物品廉價時陸靳洲的反擊。
“溪溪就是我最珍視的寶貝,她送的一切都是寶貝,你又有什麼資格評論!”
夏雲溪掩下眸中的黯淡,抱著紙箱下樓正撞見玄關處的陸靳洲。
他皺著眉看了眼,“這是什麼?”
“一些垃圾罷了。”夏雲溪平靜地開口。
冷淡的聲音落在陸靳洲耳中卻顯得格外刺耳,他剛想開口身後的喬煙主動扶住他的胳膊。
“雲溪姐,祝賀你出院,正好來參加靳洲給我辦的慶功會。”
夏雲溪的視線卻放在二人交握的雙手上,陸靳洲身子一僵終究未選擇鬆開。
“你住了三天院正好參加宴會去去病氣,更何況煙煙一直希望你能去。”
無奈下夏雲溪點頭答應,跟在二人身後眼睜睜地看著喬煙坐上了副駕駛。
陸靳洲自然也注意到了,卻隻有一句蒼白的解釋。
“戀愛期間,煙煙任性點也正常,更何況後座更寬敞。”
夏雲溪沉默著點頭,想起了陸靳洲曾笑著打趣說要給副駕駛貼上溪溪專屬的標語。
所謂專屬,隻是被愛者的權利罷了。
宴會現場,人潮攢動,夏雲溪站在角落靜靜地看著眾人恭維著陸靳洲和喬煙。
盡管早有準備,現場的冷嘲熱諷還是讓夏雲溪身子一僵。
“頭一次見原配給小三撐場麵,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被拍死在沙灘上。”
“誰說不是呢,當初陸少為了娶她鬧得那麼大,最後還是愛上別人,活該!”
夏雲溪下意識地想離開,喬煙卻精準地找到她,將她帶到舞台中央。
“雲溪姐,為了慶祝我拿獎,我們玩遊戲吧,你可是我拿獎最大的功臣!”
陸靳洲漫不經心地晃動著紅酒杯,
“溪溪,既然煙煙邀請了你就參加吧。”
平淡的話帶著不容反駁的強硬,夏雲溪隻能硬著頭皮抽簽。
第一次她被抽中吃辣椒,在陸靳洲的默許下她一個吃不了辣的人吃下兩大盆辣椒。
第二次胃痛得站不起來的夏雲溪被抽中喝下一瓶高濃度白酒。
剛想拒絕,陸靳洲卻主動將白酒推到她麵前,態度不言而喻。
她狼狽地喝下一瓶白酒,嗆得滿臉通紅。
喬煙卻宣布了第三次懲罰:學三聲狗叫並戴著項圈在場地走一圈。
在場的眾人紛紛看向陸靳洲,隻因曾經有紈絝以這一手段羞辱夏雲溪。
第二天紈絝家直接破產,他本人更是被打碎掉三根肋骨後終身癱瘓。
就在夏雲溪以為陸靳洲會喊停時,他冷淡地挑了挑眉。
“今晚煙煙是宴會主角,一切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