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周圍人聽了卻嘻笑不止:“哈哈哈,果然是瘋婆子,居然敢說自己是公主。”
“誰家的公主穿一身粗布衣,出門還不帶著護衛?”
雨兒也在這個時候叫了起來:
“哎呦,我肚子疼。”
“我好像動了胎氣了。”
顧知深立馬緊張起來,對著雨兒噓寒問暖。
我突然想起,懷兒子時我曾動了胎氣,腹痛難忍。
顧知深卻冷淡地說:“村裏麵的女人哪個懷孕不是這樣?就你矯情?”
這一刻,我才明白,原來愛與不愛,從一開始就這麼明顯。
趁著所有人注意力都在雨兒身上,我掙開侍衛從,衝了過去,從野狗嘴裏奪兒子的命根子。
我的手被野狗撕咬,卻沒能搶回兒子的命根子。
“夠了!”顧知深大吼一聲。
侍衛這才把正在撕咬我的野狗拖走。
“你兒子這般年幼就如此好色,都是你這個做母親的管教不力。今日,算是給他一個教訓。你兒子也是可憐,有你這樣的母親。罷了,見他年幼,我也就不再和他計較,日後,我會保他衣食無憂,你就別再鬧了。”
周圍百姓聽了,紛紛讚揚:
“淮安侯真是仁善。”
“這孩子也是可憐,攤上了這麼一個母親。侯爺和夫人人好,願意給這孩子一條生路。”
“一個色胚子這輩子能衣食無憂,也算是運氣好了。”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了出來:
“子不教,父之過。顧知深,你倒是把自己撇的真幹淨啊!”
“顧知深,虎毒尚不食子,你禽獸不如。”
“夫君,這孩子真的和你沒關係!”雨兒懷疑地問道。
“當然沒有,都說了,她有妄想症。”顧知深立馬解釋。
“我不信,除非,夫君證明給我看。”雨兒說著,拿出一把弓箭。
這弓箭,正是禦賜之物。
夫君毫不猶豫地讓侍衛將半死不活的兒子拉起來,頭頂個蘋果。
雨兒拉弓射箭,直接瞄準了兒子。
原本昏迷了的兒子突然清醒了幾分,低聲喚道:“爹,救我......救我......”
顧知深卻一把奪過箭,射向兒子。
又低聲問著雨兒:“這下子你總該信我和他沒關係了吧?”
這一箭,劃破了兒子的臉頰。
而兒子的父親卻在和另一個女人抱在一起。
我抱起昏迷的兒子,在雨中艱難地往前走。我求助路人幫我找個大夫保住兒子的命,可是他們怕得罪顧知深,紛紛避讓。
顧知深走上前來,扔了把傘在地上。
“罷了,今日給你個教訓,日後管教好你的孩兒。”
“誰在這裏生事?”一聲嗬斥聲想了氣力啊。
是京兆尹。
顧知深笑了笑,客氣地說:“不過是家事,驚擾了大人,不必勞煩動作。”
京兆尹見狀,點了點頭,不欲再查。
“等等,李想大人,你可記得我?”我突然開口叫道。
顧知深皺著眉頭,“你怎麼越發沒規矩了?京兆尹大人的名諱也是你能叫的?”
“二十年前,你被誣告私吞十萬兩賑災白銀,是我娘親在陛下麵前晉言,這才證明你是被人陷害的。”
雨兒聽了,撲哧一聲笑了:“真是可笑,一個無知村婦的母親,居然也能在陛下麵前晉言,真是得了失心瘋了。”
顧知深也在一邊訓斥道:“休要胡言!”
京兆尹大驚,快步走了過來,仔細打量了我一番,露出震驚之色。
“撲通”一聲,京兆尹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