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鑲金雕花床上,柳凝酒被文王林行止壓在健碩有力的身下。
他眸光迷離,炙熱的吻一個接一個落下。
她看似想反抗,微微掙紮了幾下。
欲拒還迎的模樣加上悄然滾落的淚水,襯得美人嬌弱又可憐,偏偏她還一遍遍媚聲婉轉地低低哀求。
她的哀求聲落到林行止耳中,卻令他愈發瘋狂。
柳凝酒眼中的狠意一閃而過。
俊朗矜貴的男人喘著粗氣,不複往日冷靜自持的模樣,反而添了幾分野性和侵略。
柳凝酒的身上很快遍布曖昧的痕跡,平添了幾分柔弱之感。
她酸軟無力,雙頰酡紅,眼角還帶著淚花。
嗓音已經嘶啞了,再沒有半點兒掙紮的力氣,林行止卻仍好像不知疲倦一般,肆無忌憚地放縱著......
待到結束,柳凝酒勉力支撐著從床上爬起,身子都有些打顫。
她拾起散落一地的衣裳,重新穿好,低眉順眼地行了禮,就要乖巧地退下去。
“你叫什麼名字,是哪個院裏的?”
如她所料,身後傳來林行止的聲音。
林行止從床上坐起,目光灼灼打量著柳凝酒,他的鼻翼間仿佛還殘留著少女身上獨特的草藥香味。
“奴婢柳凝酒,是二夫人的貼身丫鬟。王爺放心,今天的事情,奴婢會爛在肚子裏,絕不會說出去半個字。”
柳凝酒嬌嬌軟軟,乖巧懂事地開口道。
二夫人夏敏兒,是林行止繼弟林藏之的妻子。
六年前,林行止奉命率兵出征,隨後不久便傳來以身殉國的消息。
老王爺和老夫人悲痛之餘,從同宗族中過繼了林藏之,並為他娶了關內侯府嫡女夏敏兒。
沒想到,三年後,林行止居然率兵凱旋歸來了!
林藏之夫妻兩的地位在文王府中瞬間便變得尷尬起來。
但好在林行止也還是認下了林藏之這個繼弟,允許他們繼續在文王府生活下去。
原來是夏敏兒的丫鬟。
林行止在心底打消了些許對柳凝酒的懷疑,隨即問道:“說吧,你想要什麼。”
柳凝酒知道自己身份尷尬,還隻是個丫鬟,林行止是不可能就這麼把她從夏敏兒手裏要來的,隻能徐徐圖之。
是了,她是故意與林行止發生關係的!
她早知道林行止今日會被人下藥,所以故意來了這虎嘯堂中。
前世,她本是醫女,父母被流寇殺害後她賣身進了關內侯府,成了夏敏兒的陪嫁丫鬟,跟著夏敏兒進了文王府。
在夏敏兒遲遲未能有身孕的情況下她被送到了林藏之的床上,代替夏敏兒早日生下個孩子。
夏敏兒本許諾隻要她生了兒子,就放她出府。
沒想到最後卻過河拆橋,在她生下兒子後便把她送去了青樓,讓她受盡侮辱淩虐最後染了臟病被丟出了青樓,成了乞丐,被病痛與饑寒交迫折磨致死!
也是到死,她才知道原來她的父母也都是因為沒有治好關內侯府老夫人的病,被關內侯派人殺害的!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如今她重生回來,自然不可能再重蹈前世的覆轍。
她要替父母,也替自己報仇!
可她不過是個卑賤的丫鬟,光靠自己,根本不可能撼動的了一丁半點兒夏敏兒的名聲地位。
思來想去,也隻有從林行止身上下手。
她要博得林行止的寵愛,逃離夏敏兒的魔爪,再一步步往上爬,少了她,報仇雪恨!
“奴婢隻想要一碗避子湯。”
柳凝酒聲音弱弱。
林行止睨了她一眼:“回去吧,晚些會有人送避子湯來。”
柳凝酒應了,拖著酸麻的雙腿一步一挪出了虎嘯堂,回了夏敏兒居住的棠梨居。
夏敏兒見她來了,就氣不打一處來:“你給我跪下!又死哪兒偷懶去了?給我好好反省反省!”
她說著,目光落到柳凝酒不施粉黛卻依舊精致嫵媚的臉上,心裏嫉恨得不行。
要不是她遲遲未能有孕,還想著把柳凝酒送到林藏之床上,代替她生個兒子,她早就把這賤丫鬟的臉劃爛,送去青樓了!
柳凝酒懦懦應了,不敢反駁,便去了外院跪著。
外頭毒辣,柳凝酒身子疲乏的厲害,腦袋被曬得暈乎乎的,眼看著就要支撐不住,一雙黑色的靴子突然停在了她麵前。
她抬頭望去,是林行止來了。
與此同時,丫鬟的通報聲響了起來。
夏敏兒匆忙迎接了出來,對林行止行禮。
林行止淡淡睨了夏敏兒一眼,又望向了柳凝酒,狀似無意般開口問道:“犯了何事?”
“大哥,這丫鬟笨手笨腳的,打碎了我房中的瓷瓶,這才讓她在外頭罰跪。”
夏敏兒忙解釋道,還不忘嗬斥柳凝酒:“還不快起來?還跪著做什麼?往後行事仔細些,莫要再魯莽馬虎了。”
柳凝酒低低應了,心中譏誚,從地上爬了起來。
夏敏兒在外向來表現得溫婉大方,自然不好被林行止瞧見她苛責下人的。
她要退到一旁,不提防腦袋一暈,便失去了知覺,身子軟綿綿得朝著林行止的方向倒了去。
林行止下意識伸手,接住了她,草藥香味撲鼻,懷中少女肌膚燙的下人,麵上全是汗漬,一張臉紅撲撲的,嘴唇卻毫無血色,一看便是中暑了。
林行止一顆心沒來由地緊了緊。
夏敏兒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忙對著林行止賠禮道歉,又給身旁的丫鬟使眼色,把柳凝酒從林行止的手裏接過,送回房去,還以為柳凝酒是裝的,是想要勾引林行止,心中惱怒不已,隻想著等林行止走了,再好好收拾她!
“傳府醫來,給她看看。”
冷不防林行止卻忽然開口了。
夏敏兒麵上表情一僵。
林行止可不是什麼愛多管閑事之人,今日他的行為實在有些反常。
然而她也不敢反駁,隻應了,讓丫鬟去喊了府醫給柳凝酒看看。
......
柳凝酒醒來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床頭櫃旁擺著碗藥,她坐起身子,端過藥碗一聞便知這是解暑的藥。
她猜測,應當是林行止讓夏敏兒給她請的府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