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在跟誰說話。”
看到楚白宇似乎在和什麼人打電話,何韻狐疑不已。
楚白宇從容按下手表,臉上的表情絲毫不慌。
“韻韻,我......我剛才在演練呢。”
楚白宇一臉誠懇地表示,自己是想要跟林書清道歉,卻又不知道該怎麼組織語言,於是先躲在這裏演練一下。
“林教授怎麼樣了?我問了下大夫,說還好都是皮外傷,應該不會留下很大的傷疤吧?”
楚白宇說著說著,不由得唉聲歎息:“今天的事真的是我不好,我不該在家裏點蠟燭,也不該隨便動林教授的東西。其實,我本意是想把這些東西都給他帶走,我知道你看到何教授夫妻留下的東西,一定會很傷心的。”
何韻緊了緊後槽牙,搖頭:“不用了,你先回吧。”
見她似乎並沒有懷疑到自己剛才的行為,楚白宇暗自裏舒了一口氣,“那我明天再來吧。”
“不用了。”
何韻淡淡開口,拒絕之意很是明顯。
她與楚白宇在一起原本就是為了報複林書清。現如今,兩人都已經離婚了,還有什麼逢場作戲的必要?
在一個心裏從來沒有自己的男人麵前,所有的秀恩愛不過都是一場滑稽。
“韻韻,我......我做錯什麼了麼!”
楚白宇心急如焚,她不明白何韻的意思。
這是要跟他說分手的意思?
那自己之後再要想接近林書清,是不是就更難了?
而且林書清這邊已經從別墅搬出來,接下來可能就要住進研究所安排的實驗室了,周圍一定有人護衛。
所以如果要動手的話,隻能今晚趁著他還在醫院——
“跟你沒關係。”
何韻沒有更多的解釋,轉身離開了防火梯。
她心裏很亂。
對林書清的恨持續了整整一年,可無論自己做什麼他總是那樣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看著她折騰,看著她鬧。
直到最後,報複無所得,倒是把自己逼得像極了一個愛而不得的小醜。
如今,他要離婚,她同意了。
父母的死她一定要個說法,隻是再也不會去幻想林書清有天還會良心發現告訴自己真相了。
與其把這些寄托在這個沒有心的男人身上,還不如燒支香來問問自己故去的父母。
何韻靠著外牆,閉眼冷靜了一會兒。
可下一秒,透過朦朧的燈光,她赫然看到對麵灌草叢中,幾個人簇擁著一位坐在輪椅上的婦人匆匆而過!
那婦人戴著鬥篷,口罩,幾乎全副武裝。
但那熟悉的身形以及兩邊肩膀因舊傷而呈現出的高低不一,讓何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媽?”
脫口而出的瞬間,自己都愣住了。
那是她的媽媽於香芸教授?
她不是跟父親一起在一年前的無人區考察時遇難殉職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