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棠上了別墅三樓,鬼使神差地她推開白嫣嫣的房門。
映入眼簾的一切,讓她痛到難以呼吸。
奶油色的牆麵上,貼滿了白嫣嫣與顧行之的合照。
一起做飯,一起去旅遊,一起逛街,甚至一起喂流浪狗。
九年裏,夫妻間該做的事,他們好像都做過了。
可她竟從未發覺。
梳妝台上是琳琅滿目的珠寶。
那支帝王綠手鐲極為刺眼。
她手上也有一支,是顧行之在結婚周年時送的,他說那是費了好大勁才從拍賣會上搶來的。
那時候的她歡喜極了,每天都戴在手上,還說要傳給以後的女兒或是兒媳。
原來,她視若珍寶的鐲子,白嫣嫣也有一支一模一樣的。
原來顧行之送她禮物時,也給另一個女人備了份同等的。
蘇青棠想起顧行之求婚時的誓言,“在我心裏,你是最獨一無二的珍寶。”
嗬。
眼淚順著臉頰滑下來,她自嘲地抬手抹掉眼淚。
原來,所謂的獨一無二,也是一場騙局。
顧行之,整整九年,你騙得我好苦。
她雙腿一軟,跪坐在地上。
心臟就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道攥住,又痛又麻。
她哭到雙眼模糊,後來實在累了,趴在床上不知不覺睡著了。
第二天清晨,門外傳來夾雜著笑語的腳步聲,蘇青棠猛地睜開眼。
顧行之的聲音近在咫尺:"昨晚沒睡好?"
白嫣嫣的嬌嗔緊隨其後:"還不是怪你......"
她來不及細想,連滾帶爬鑽進衣櫃。剛藏好,臥室門就被推開了。
“奇怪,青棠居然不在家。”白嫣嫣的聲音帶著疑惑。
顧行之輕笑一聲,反手帶上門,將人按在門板上,“不在家才好。”
他的手順著她的臉頰滑到領口,一路往下。
“正好讓我好好疼疼你。”
白嫣嫣臉頰通紅,輕輕推他,“你先別急,我有正事跟你說。聽說道觀著有換運僧,能替人抹除厄運,我想......”
"別說什麼換運僧了,先喂飽我再說。" 顧行之封住她的唇,將她攔腰抱起,重重地扔在床上。
布料摩擦聲混著細碎的喘息,像燒紅的烙鐵燙在蘇青棠耳膜上。
她死死咬著唇瓣,血腥味在口腔裏漫開,也壓不住喉嚨口翻湧的惡心。
“嫣嫣......”男人的低喘裹著情欲,“我和大哥,誰更能滿足你?”
"他哪能跟你比......" 女人的聲音黏糊糊的,“那你呢?更喜歡和我......還是青棠?”
“你覺得呢?”顧行之的動作猛地重了幾分,語氣裏的戲謔像淬了毒,“我跟她十天半個月都沒有一次,可跟你......”
兩人的話越來越露骨。
蘇青棠痛苦地捂住耳朵,肩膀不停地發抖。
她很想衝出去質問,想撕碎眼前的一切。
可雙腳像生了根,動彈不得。
她算什麼?捉奸的正妻?還是這場鬧劇裏,最可笑的觀眾?
不知過了多久,浴室的水聲嘩嘩響起。
顧行之抱著白嫣嫣走了進去,浴室門合上的瞬間,蘇青棠像隻喪家犬,小心翼翼地衣櫃裏爬出來,光腳貼著牆根,悄悄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