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打電話告訴我她開車撞了人。
我急著趕去現場,等著我的卻是一副銀手銬。
妻子倚在同父異母的弟弟懷裏,哭著指認我,將我送進監獄。
可顏韻似乎還不肯放過我,買通獄中的囚犯將我活活打死。
靈魂消散之前,我看到南小小費盡力氣,將我的屍體從獄中撈出。
又將顏韻和段少軒綁來,在我棺木前折磨七天七夜後,割斷了他們的喉嚨。
而她自己劃破了手腕,躺進我的棺材中,將腦袋枕在我冰冷的胸口:
“雲崢,如果有下輩子,能不能跟我在一起啊?”
再睜眼時,我竟然重生了。
眼前的顏韻正伸著手等我替她戴上戒指。
我直接摘下新郎胸花扔在她臉上,轉頭在南小小麵前單膝跪下。
她流著淚跟我跑出禮堂。
可我們卻沒能奔向幸福的未來。
婚後第三年,南小小公然帶著段少軒住進我們的家。
還縱容段少軒把我和她養的小香豬做成了烤乳豬。
我聲嘶力竭的質問她:“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卻皺著眉語氣冰冷:“我不是一直這樣嗎?”
1
我帶著離婚協議找上南小小的時候,她正趴在辦公室的沙發上享受段少軒的按摩。
段少軒看到我進門,停下手上的動作揶揄起來:“崢哥,南總的辦公室閑人免進的。”
我慘然一笑。
我這個總裁丈夫於她而言,竟隻是個閑人。
南小小卻是連頭也沒抬,催促起段少軒來:“別停,再用點力。”
段少軒一邊向我投來個挑釁的笑,一邊又賣力的按起來。
我深吸一口氣走上前,遞上離婚協議:“這個,你簽了吧。”
段少軒看到了文件上的幾個大字,手上一滯,南小小感覺到什麼,但依然沒有抬頭:
“怎麼了少軒,你覺得我不能簽這個字嗎?”
他立刻反應過來,繼續揉捏起來,眼睛卻死死盯著我:
“怎麼會,雲崢哥怎麼會害你呢?沒什麼不能簽的。”
南小小似乎輕笑了一聲:“那這樣,我就不起來了,你去拿我的簽名章蓋一下就好。”
段少軒應了一聲,熟練的輸入保險箱的密碼,拿出南小小的簽章,按在兩份離婚協議上。
接過他遞來的協議時我還有些恍惚。
南小小的保險箱密碼,連我這個正牌丈夫都不知道,段少軒卻一清二楚。
也怪不得我跟她會走向陌路。
強忍著眼中的酸澀感,我轉過頭準備離開。
就在即將踏出門的那刻,南小小的聲音卻在背後響起:
“城北有個拍賣會,等下午咱們一起去一趟。”
她頓了一下,接著說:“少軒生日快到了,你幫我給他選選禮物。”
不去兩個字就要脫口而出時,我卻猛然間想起,母親遺失的那枚玉牌,正是出現在這場拍賣會上。
我眼神複雜,回望南小小,可她依舊是之前那副模樣,腦袋埋在沙發裏不肯看我一眼。
直到拍賣會場,我才看到她那讓我有些陌生的眼神。
沒等我說什麼,段少軒卻先開了口:“崢哥,我知道你不高興陪我來,但是來都來了,就不能高興點嘛。”
南小小立刻拍著他安撫,對我冷冷開口:“把你那苦大仇深的表情收一收,這沒人欠你的。”
說完便挽著段少軒走進會場。
我隻能苦笑著跟上。
反正她已經簽了離婚協議,等拿到母親的遺物,也是我離開的時候。
沒過多久,那枚熟悉的玉牌便被擺上了展台,我的眼神也不自覺被牢牢吸住。
我小心的加價,盡力不暴露自己對它的渴望,隻因我並沒有太多的錢。
“一千萬!”
隨著這一次叫價出聲,我的心墜入深海。
“兩千萬!”
身旁的南小小突然舉手出價,我猛地轉頭看向她,眼神裏有疑惑,但更多的還是感激。
她卻隻是靜靜看著展台上那枚玉牌,不給我接觸她眼神的機會。
直到南小小喊出一個億時,現場終於陷入寂靜。
拍賣錘落下,競拍成功,母親的遺物玉牌被送到南小小手中。
她偏過頭不以為意的看著我,就要伸手將玉牌交給我。
可主持人的聲音讓她頓住。
“下一件拍品是,段少軒先生。”
屏幕上立刻滾動播放起段少軒的私密照,一旁的字幕介紹裏,滿是他的詳細信息,包括尺寸。
現場那些貴婦們瞬間議論紛紛:
“身材頂級啊,這腰和屁股,肯定有勁兒…”
“也不知道今天是誰要享這個大福~”
段少軒的臉色由青到白,裏麵還摻雜著一些緋紅。
他猛地瞪向我:“崢哥!就算你再對我不爽,也不該這樣羞辱我啊!我不活了!”
說完他便捂著臉痛哭起來。
南小小陰沉著臉站起身來,咬牙切齒的喊道:“點天燈!”
隨後以俯視的姿態掃視一圈:“今天拍賣會上的事,任何人敢泄露半分,就是跟我南家做對。”
接著她冷冷瞥了我一眼,轉手將在手中把玩了半天的玉牌遞給段少軒。
不帶一絲感情的說:
“這是段雲崢他媽的遺物,隨你怎麼處置,算給你的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