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需要回答什麼?
我心如死灰的睜著空洞的眼睛冷笑,
“滾!”
忍受著非人的痛苦,靠著血族的恢複能力,我的眼睛重新生長。
江詩晴將我圈禁著,我隻能在電話裏聯係血族的附庸,讓他們以最快的速度替我準備好假死方案。
這一次,我要靠假死永遠消失在江詩晴的世界。
心中的大石落地,現在我要找機會離開這方寸之地。
沈遠舟走進我的房間,
“哥哥,昨晚的聖水你吃了不少苦頭吧?看看,如果不是我,你怎麼能擁有這一身白嫩的皮膚呢?跟剝了皮的雞蛋似的,真是水潤。”
沈遠舟露連連稱讚著我,我都懶得分給他一個眼神,
他的手段我領教了兩輩子,我再也不想招惹這個弟弟一絲一毫了。
“我知道你想離開,我是來幫你的,今天嫂子不在,你快走吧!”
我冷哼了一聲,“你會那麼好心?”
“你走了當然對我來說是好處,我和嫂子就能一輩子在一起了,再也不會被你打擾!”
沈遠舟說這話時臉上的表情不似作偽,同時也將我心裏的疑惑打消了半分。
我將信將疑的將一隻腳踏出我的房間門,果然沒有遭受到阻攔。
沈遠舟趾高氣昂的走過我身邊,“你快滾吧!再也不要回來了!”
我也不再浪費時間,收拾了幾件東西就想離開。
剛將車開出地下停車場。
沈遠舟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我車前,緩緩露出一個笑容。
我緊急踩了刹車,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砰——”
在尖銳的刹車聲後,沈遠舟像斷了線的風箏般摔出去幾米遠。
站在門口的江詩晴立刻丟下手中的東西衝向沈遠舟,
“遠舟!”
沈遠舟的身體流出大量鮮血,紅的刺眼。
我被江詩晴打暈重新丟回了房間。
再次睜開眼睛,手腕處傳來劇烈的疼痛。
我的雙腕被銀環鎖著被樹藤倒吊著,鑽心的疼痛從手部炸開,我已經聞到了自己皮肉燒焦的味道。
“帶出去!”
江詩晴一聲令下,我被吊著曝曬在太陽下。
陽光如同燒紅的烙鐵寸寸碾過我的皮膚,我的血肉一邊再生一邊被燒成焦炭。
就在我陷入無邊痛苦的時候,江詩晴走到我麵前,
“因為你,遠舟差點死了,我要你同樣死一次!”
我看著她冰冷的側臉乞求著,
“江詩晴,我不是故意撞沈遠舟的,是他!是他故意站在我的車前所以才會!”
江詩晴勃然大怒,
“沈瀾之!你還在狡辯!這次是我求眼看到的!”
我忍受著烈日灼心的痛,仍舊不死心的辯駁著,“行車記錄儀可以證明——”
我的聲音戛然而止。
我看到一顆還在跳動著的血淋淋的心臟出現在江詩晴的手上。
我不可置信的低頭去看自己胸腔的位置,裏麵早已經是空空如也。
我的眼淚不受控製的逼出眼眶,我感覺自己的生機在快速流逝著,
“江詩晴!你非得逼死我嗎?!”
江詩晴將那顆心臟握在手裏,血水順著她的指縫流下。
她嘴角勾起一個殘忍的笑,
“沈瀾之!別再裝了,你們血族的再生能力不是很厲害嗎?區區一顆心臟,對你來說算得了什麼?!”
我尖叫著,血水和淚水混作一團滾落,
“失去心臟我的再生能力會消失的!江詩晴,把我的心臟還給我!”
我的聲音逐漸變得虛弱,可江詩晴隻是不屑地瞥了我一眼。
她低頭看著自己手中跳動變慢的心臟,眸光閃了閃,最終還是毫不留情的離開。
失去了心臟,我被曝曬在太陽下的皮肉慢慢化為焦炭,隻殘存著最後一口氣。
隻是這一口氣也在慢慢消散。
在我瀕死之際,有一滴血落入了我的眉心。
空蕩蕩的胸膛被塞入一顆不屬於我的心臟,
我的血肉向汲取到新鮮血液一樣瘋狂吸收著心臟的生氣。
血肉再生,我看到了麵前將我救下,一臉難忍之色的男人。
“主人,我來救你了。”
他把自己的心臟給了我。
“您曾經用一滴心頭血救了我,如今是我該報恩的時候了!”
如今我與這顆心臟還沒有完全兼容,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為我獻出心臟的男人漸漸化為一具焦炭。
我將眼角的淚拭去,趁著夜色逃離了顧家。
江詩晴將屬於我的心臟放進沈遠舟體內,皺眉問著身後的傭人,
“瀾之怎麼樣了?”
那傭人聞言一愣,
“先生已經…已經成了一具焦炭,應該…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