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農村來的表姑，住進我家第一天，就把我價值三千萬的實驗樣本全扔了。

她指揮著熊孩子，把2盒3~8度保存的特效藥當過期垃圾處理掉，還得意洋洋地跟我邀功：“城裏人就是嬌貴，冰箱裏不放菜，放這些破爛。”

我愛麵子的男朋友罵我不識好歹，表姑撒潑打滾說我故意碰瓷。

我隻撥通了一個電話：“喂，是中科院項目組嗎？ADR-3期臨床試驗樣本被毀，涉及國家重點攻關項目，損失預估三千萬。”

電話那頭沉默三秒。

半小時後，我家樓下警笛大作，門外站滿了穿製服的專案組成員。

“你們扔的不是垃圾，是阿爾茨海默症患者最後的希望。”

......

我推開家門，客廳地板上一片狼藉。

價值三十萬的ADR-3樣本盒，被男朋友表姑的兒子小寶當成了積木。

“小寶！住手！”我衝過去。

小寶看到我，非但沒停，反而更用力地一腳踩塌了“城堡”。

“媽媽說了，這是過期的垃圾！””

表姑李春花從廚房端著水果走出來，滿臉邀功：

“小怡回來啦！你看我多能幹，把你冰箱裏那些占地方的破爛都清出來了。”

我氣的渾身發抖。

這些樣本需要嚴格3~8度保存，一旦暴露在常溫下超過兩小時，全部報廢。

“你知道你扔的是什麼嗎？”

“不就是些過期藥嗎？”表姑滿不在乎，“我看日期都是去年的了。”

我剛要解釋，男友陳鋒拉住我，壓低聲音：

“蘇怡！你跟一個孩子計較什麼！表姑是長輩，好心幫你收拾，你別不識好歹！”

他甚至彎腰對小寶笑：“小寶真棒，都會幫阿姨幹活了。”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陳鋒明明知道這些樣本對我有多重要。

“你瘋了嗎？”我瞪著他，“這是我負責的臨床試驗樣本！”

“不就是些藥嗎？大不了再買唄。”陳鋒不耐煩地說，“表姑難得來一次，你就不能給點麵子？”

我心裏的希望徹底破滅。我以為他會站在我這邊。

“你們城裏人真小氣。”表姑撇撇嘴，“不就幾盒藥嗎？至於這麼大驚小怪？冰箱裏不放菜，放這些破爛！”

小寶更是得寸進尺，踢了踢地上的樣本盒：“垃圾就是垃圾！”

我不再跟他們廢話，拿出手機，當著所有人的麵，按下了免提。

“喂，是中科院項目組嗎？我是蘇怡。”

“ADR-3期臨床試驗樣本被毀，共計12盒，已全部暴露於常溫並被人為物理破壞。對，全部。損失預估三千萬。”

“三千萬？”表姑的表情瞬間扭曲。

陳鋒臉色大變：“蘇怡，你別開玩笑了！”

我掛斷電話，冷冷地看著他們：“這不是玩笑。”

表姑突然變了臉色，一把抓住小寶，開始撒潑打滾：

“殺人啦！城裏親戚看不起我們農村人，拿個破瓶子就想訛我們三千萬！沒天理啦！”

陳鋒急了：“蘇怡，你別太過分了！表姑也是好心！”

我冷笑：“好心？她有問過我嗎？”

表姑哭得更凶了：“我一個農村婦女，哪來三千萬賠你！你這是想逼死我們娘倆啊！”

小寶也跟著嚎啕大哭：“我不要坐牢！我不要坐牢！”

我正要反駁，門鈴響了。

我打開門，門外站著一隊穿著製服的人。

領頭的亮出證件：“國安局，聯合市經偵大隊。我們是ADR-3項目專案組，奉命前來處理樣本被毀事件。”

表姑的哭聲戛然而止。

陳鋒臉色煞白：“這......這是真的？”

專案組長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撿起一塊碎片，聲音不大：

“你們扔的不是垃圾，是阿爾茨海默症患者最後的希望。”

表姑癱坐在地上，小寶嚇得躲在她身後。

陳鋒終於明白事情的嚴重性，臉色慘白：“蘇怡，我......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