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別墅安保帶著滅火裝置來了,很快將大火撲滅。
夏今禾看見他,沒有慶幸,反而大聲責問:“淩昭川,你竟然自己一個人逃走,把元柏丟下。”
即便他早有準備,但聽見夏今禾不分青紅皂白的偏袒,他的心裏仍有被辜負的失落。
夏今禾狠狠瞪了淩昭川一眼,就往周元柏身邊跑:“元柏,你怎麼樣,沒事吧?”
“我沒有事,隻是剛才我不小心誤傷了昭川的眼睛,他對我很防備,好像不願意我看他的傷口,夏總,你們先給他看看吧。”
“淩昭川皮糙肉厚不會有事。”說完,她就叫家庭醫生給周元柏檢查。
周元柏的手往後縮了縮。
“他打你了?”夏今禾牽起周元柏的手,看見他手背上的劃痕。
淩昭川嗤笑一聲。
周元柏手上一道根本不明顯的劃痕就讓她那麼小心翼翼,可是他的眼睛都在滴血,夏今禾難道看不到?
心臟反複被撕 裂,他再一次看清了夏今禾對周元柏的偏愛。
她明目張膽地偏袒別人,難道他淩昭川就活該受罪、罪該萬死了嗎?
他不想再理會這場鬧劇,捂著眼睛就往別墅外走。
夏今禾叫人攔住他:“你幹什麼去,沒有我的命令你敢踏出夏家別墅一步?”
淩昭川垂眸掩住情緒:“夏總,眼睛流血了,再不治我就瞎了。”
夏今禾臉上一瞬不自在的神色。
保安和家庭醫生左看右看,麵麵相覷,不是說淩昭川才是未婚夫嗎?看夏總這維護又親密的姿態,很明顯是把周元柏捧在手心了啊!
“淩少爺看起來似乎更嚴重些...?”
夏今禾的臉色變得有些僵硬,大聲道:
“昭川,你是夏家未來的一家之主,這點小傷對你不算什麼。那天罰你之後我就想過了,我不能對你太縱容太偏袒。”
“我先帶元柏看病,你不會讓我為難吧?”
淩昭川看她的眼神滿是冷漠:“請便。”
說完腳下不停,決絕離開。
夏今禾氣的渾身發抖。
周元柏拉著夏今禾的衣袖臉上滿是隱忍的委屈,搖了搖頭:“夏總,你不必為了我和昭川心生嫌隙,他才是你的未婚夫。”
她轉而心生寬慰:“昭川有你的一半就好了。”
混亂的場麵很快處理幹淨,夏今禾坐在容納十餘人的長形餐桌主位,她一言不發,手指敲擊大理石桌麵。
“這件事雖然是元柏做錯在先,但出現事故的時候他也及時關掉了電源。”
“反倒是你們,不顧朋友安危獨自逃走,該罰。”
淩昭川包紮了受傷的右眼,安靜坐在餐桌最尾端,對夏今禾的裁決不再意外。
反而是江遠濤害怕地瑟縮著脖子,他不想被鞭子打得血流滿地。
“夏總,我當時是有事出去了,要罰就罰淩昭川一個人吧。”
夏今禾饒有興味地挑眉,等著淩昭川辯解。
淩昭川不急不緩,開口道:“夏總,最近看遠濤和一個小廚娘走得很近,剛才他不會是跑去找人約會了吧?”
江遠濤登時僵在原地,臉色蒼白如紙。
看他的反應,夏今禾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取了紙巾擦嘴,眼裏慍色漸濃。
風暴來臨之際,淩昭川又添了一把火:“說起來,那個小廚娘我也見過,她隻是遠濤的遠方表親?好心介紹她來工作而已,怎麼可能產生那種感情?”
什麼遠房表親?情妹妹還差不多。
夏今禾怎麼能容忍她養的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背叛,她眼底暗光一閃,露出一絲冷笑:“我那天就聯係了禁閉島的教練,看樣子,遠濤願意去曆練曆練了。”
“不要啊!”江遠濤跪在地上,哭嚎著求饒。
“哦對了,你那個廚娘小表妹,也一起送去陪你。”
“求求您了,夏總,我對天發誓!我隻是一時分心,我真的從來沒有也不敢有任何心思!”
可在夏今禾眼裏,他已經是一隻臟狗了,她絲毫不再理會,滿是嫌惡地按下桌麵的一個按鈕。
很快就來了一些人,江遠濤看到他們渾身一軟,像紮破了的氣球瞬間泄氣。
他的臉色變得灰暗,臨走前他大喊:“夏總,淩昭川他胡說八道,那些都是他編造出來陷害我的!”
“夏總,你可以不要我了,但你不能放過淩昭川啊,他這種人怎麼配做你的未婚夫?”
淩昭川心中暗忖,很快他就不是未婚夫了。
誰能想到他的未婚妻和他多年的好友兩情相悅?與其去爭去恨,他更想在大家沒鬧到一地雞毛前體麵分開。
但江遠濤無端的仇恨讓他有些莫名其妙。
他一刻不停地拱火,現在火燒到自己身上,不知道有沒有後悔?
淩昭川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一雙黑眸更是幽沉,他也要讓江遠濤嘗嘗這皮開肉綻的痛苦。
他剛抬眼又撞上周元柏的視線,眼神猶如一條毒蛇,一晃眼又好像看錯了一樣,周元柏的臉上又掛著和善的笑意。
鬧了這一出,夏今禾也沒有了吃飯的心情,她煩躁地理了理裙角,轉身往外走,周元柏貼心上前,安撫道:“夏總,我們去滿福樓吃飯吧,聽說今天特供您最愛的桂花糯米丸子。”
夏今禾的臉色這才緩和,唇角勾起甜甜的笑意:“還是元柏你最關心我。”
婚禮將近,淩昭川依然到點下班,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
反觀周元柏臉上總掛著笑,好像他才是那個新郎官。
一些不知內情的員工以為淩昭川得了什麼心理疾病,紛紛議論。
“不會是夏總心有所屬,淩組長就病了吧?我就說夏總真正喜歡的人一定是周經理。”
“說什麼呢,我們都知道夏總眼裏就隻有淩昭川一個人,和周經理有什麼關係?”
“但是有一說一,周經理好厲害啊,長得又帥,什麼都能做好,真希望我們以後的上司是周經理,可惜夏總已經選擇嫁給淩昭川了,哎。”
“淩昭川在夏氏集團做了十幾年,怎麼一官半職都沒混上,還是個小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