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盯著眼前女人。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顧一切的瘋狂,這讓我心中警鈴大作。
此時濃烈的汽油味彌漫在樓道裏,隻要一個火星,後果將不堪設想。
“不管你是誰,你先冷靜下來!”
我再次試圖勸阻她,同時警惕地盯著她手中還未熄滅的打火機。
女人卻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冷笑一聲。
“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周辰那個混蛋,還有他那個水性楊花的情人,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周辰?情人?
我的心猛地一緊,難道她口中所說的情人是謝可欣?
“你說的周辰的情人是誰?”我下意識地問道。
女人斜睨了我一眼,眼神中滿是不屑。
“怎麼?你也認識那對狗男女?哼,那個女人叫謝可欣,表麵上裝得冰清玉潔,背地裏卻和周辰搞在一起,破壞別人家庭!”
聽到她親口說出謝可欣的名字,我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之前我心中對此就有諸多懷疑。
但當從別人口中再次證實這種猜測時,那種衝擊感還是讓我幾乎站立不穩。
“你......你有什麼證據?”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一些。
“證據?”女人尖叫起來,“他們兩個一起出入酒店,而且她還為周辰生過一個孩子!”
轟!
她的話就像一顆重磅炸彈,在我耳邊轟然炸響。
原來我之前的懷疑並非空穴來風。
“那孩子......那孩子現在在哪兒?”我聲音顫抖地問。
“哼,聽說那孩子一直被周辰養著,謝可欣時不時就去看。”女人惡狠狠地說。
“周辰這個王八蛋,我那麼愛他,他卻在外麵和別的女人有孩子!我要讓他們都不得好死!”
說著,她又掙紮著想要衝向那扇灑滿汽油的門。
我用盡全身力氣將她拉住。
此時,樓道裏已經彌漫著濃烈的汽油味。
一旦著火,整層樓都可能陷入火海,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
“你別衝動!放火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我大聲喊道,試圖讓她恢複理智。
就在我們僵持不下的時候,電梯門突然打開,幾個保安衝了出來。
想必是有人聞到汽油味報了警。
保安們迅速控製住了那個瘋狂的女人,奪下了她手中的打火機。
“你們放開我!我要燒死他們!”女人還在不停地掙紮著,嘴裏罵罵咧咧。
保安們一邊控製著她,一邊詢問情況。
我簡單地向他們說明了一下,女人想要在樓道放火的事情。
保安們皺了皺眉,其中一個年紀稍大的保安說:“這事兒鬧大了,得通知物業和警察。”
不一會兒,物業的人也趕到了現場。
他們一邊安撫著情緒激動的女人,一邊清理樓道裏的汽油。
而我則呆呆地站在一旁,腦子裏一片混亂。
謝可欣和周辰的事情像一團亂麻,在我的腦海裏不斷盤旋。
那個女人的話還在我耳邊回響。
“謝可欣為周辰生過一個孩子......”
如果這是真的,那麼這五年來,我到底算什麼?
一個被蒙在鼓裏的笑話?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謝可欣打來的電話。
看著手機屏幕上她的名字,我心中五味雜陳。
猶豫了一下,我還是接通了電話。
“趙謹成,你在哪兒?”謝可欣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焦急。
“我......我在家門口。”我下意識地回答。
“你趕緊來幼兒園一趟,小宇出事了!”謝可欣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小宇出事了?
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來不及多想,我轉身衝向電梯。
當我趕到幼兒園時,謝可欣正焦急地在門口踱步。
看到我來了,她立刻衝了過來。
“你怎麼才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責怪。
“到底怎麼回事?小宇怎麼了?”我急切地問道。
“小宇在幼兒園突然暈倒了,老師打電話讓我過來。現在已經送去醫院了,我們趕緊過去!”
謝可欣一邊說著,一邊拉著我往醫院的方向走去。
在去醫院的路上,我看著謝可欣焦急的樣子,心中不禁泛起一陣複雜的情緒。
這個女人,我曾經深愛著她,為了她我可以忍受一切委屈。
可如今,我卻發現她似乎隱藏著無數的秘密。
而這些秘密正一點點將我們的生活撕得粉碎。
來到醫院,我們在急診室門口找到了小宇的老師。
老師看到我們,連忙走了過來。
“醫生正在裏麵搶救。剛才小宇在幼兒園突然就暈倒了。”老師一臉擔憂地說。
謝可欣焦急地在急診室門口來回踱步,嘴裏不停地念叨著:“小宇,你一定要沒事啊。”
我看著她的樣子,心中的疑惑愈發強烈。
如果小宇真的隻是周辰和他亡妻的孩子,謝可欣為什麼會如此緊張?
難道真的如那個瘋狂女人所說,小宇是謝可欣和周辰的孩子?
過了一會兒,急診室的門終於打開了,醫生走了出來。
“誰是病人家屬?”醫生問道。
謝可欣連忙上前:“醫生,我是小宇的......媽媽。小宇怎麼樣了?”
醫生看了她一眼,說:“孩子目前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不過他身體比較虛弱,需要留院觀察一段時間。初步診斷,孩子是因為營養不良導致的暈倒。”
聽到孩子沒事,謝可欣明顯鬆了一口氣。
她看著醫生,感激地說:“謝謝醫生,謝謝醫生。”
隨後,醫生又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便離開了。
謝可欣轉身對我說:“你先回去吧,我在這裏照顧小宇。”
“我留下來和你一起照顧吧。”我說道。
謝可欣看了我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我們走進病房,小宇正安靜地躺在病床上,臉色有些蒼白。
看著他小小的身影,我的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憐憫。
不管他是不是謝可欣和周辰的孩子,他始終隻是一個無辜的孩子。
在病房裏,我和謝可欣陷入了一種尷尬的沉默。
我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問她關於周辰和孩子的事情。
而她似乎也在刻意回避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