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陸寒生沒有多猶豫。
便直奔醫院。
而此刻病房外麵,沈宴川正焦急地踱步,滿臉著急。
見陸寒生來了,連忙走上前開口道:“陸哥你來了!”
陸寒生微微點頭,而後道:
“出什麼事了?”
沈宴川臉色蒼白:“醫生說術後排斥反應嚴重,我哥現在高燒不退....”
陸寒生拍了拍他的肩:“別急,我去看看。”
他推門進去,病房裏靜悄悄的,隻有醫療設備的滴滴聲。
沈宴州躺在床上,臉色慘白,眉頭緊鎖,顯然很不舒服。
秦雅安和蘇蕭墨守在床邊,見他進來,秦雅安冷冷道:“你來幹什麼?”
陸寒生沒理她,徑直走到床邊,伸手摸了摸沈宴州的額頭,燙得嚇人。
他轉頭問沈宴川:“醫生怎麼說?”
沈宴川搖頭:“他們試了幾種藥,都沒效果。”
陸寒生沉思片刻,突然道:“去弄點冰來,物理降溫。”
秦雅安皺眉:“你懂什麼?別瞎指揮!”
陸寒生冷笑:“那你們有更好的辦法?”
秦雅安被噎住,蘇蕭墨看了他一眼,轉身出去了。
不一會兒,她拿著冰袋回來,遞給陸寒生。
陸寒生接過冰袋,小心地敷在沈宴州額頭上,又對沈宴川說:“去找醫生開點退燒藥,劑量加大。”
沈宴川點點頭,匆匆去了。
秦雅安盯著陸寒生,眼神複雜:“你為什麼要幫我?”
陸寒生頭也不抬:“我不是幫你,是幫我自己。沈宴州要是死了,你們不得把我活撕了?”
秦雅安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道:“那天在古玩市場,你到底在找什麼?”
陸寒生手上一頓,抬眼笑了:“怎麼,宋毓潔告狀了?”
秦雅安沒回答,但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陸寒生聳聳肩:“一塊破玉而已,她非要搶,我能怎麼辦?”
秦雅安還想再問,沈宴川帶著醫生回來了。
醫生檢查後,同意加大藥量。
折騰到半夜,沈宴州的燒終於退了。
眾人鬆了口氣,陸寒生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準備離開。
沈宴川叫住他:“陸哥,謝謝你。”
陸寒生擺擺手:“舉手之勞。”
看著陸寒生離開的背影,秦雅安的神色變化莫測。
心中對陸寒生更是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走出醫院,夜風涼颼颼的。
陸寒生長舒一口氣,心想: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陸寒生找了一家快餐店。
簡單的吃了一些東西。
不久之後。
當陸寒生剛走出快餐店沒幾步,一輛黑色轎車無聲無息地停在他麵前。
車窗降下,露出一張冷豔的臉——楚冰玉。
“上車。”她聲音冷淡,不容拒絕。
陸寒生挑了挑眉:“怎麼,楚將軍親自來抓我?”
楚冰玉瞥了他一眼:“少廢話。”
陸寒生聳聳肩,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車內彌漫著一股淡淡的冷香,像是雪鬆混著薄荷的味道,和楚冰玉這個人一樣,冷冽又鋒利。
車子啟動,楚冰玉沒說話,陸寒生也懶得問。
反正他現在就是塊砧板上的肉,去哪兒都一樣。
出乎意料的是,車子沒去什麼審訊室或荒郊野外,而是停在了一家高檔茶樓前。
“下車。”楚冰玉命令道。
陸寒生跟著她走進茶樓,服務員恭敬地引他們進了一間包廂。
推開門,秦雅安已經坐在裏麵,正慢條斯理地泡茶。
“坐。”她抬眸看了陸寒生一眼,語氣平靜。
陸寒生大大咧咧地坐下,端起麵前的茶杯一飲而盡:“說吧,什麼事?”
秦雅安微微皺眉:“茶不是這麼喝的。”
“解渴就行。”陸寒生咧嘴一笑,“你們大半夜把我弄來,總不會是為了教我喝茶吧?”
楚冰玉冷哼一聲,秦雅安則放下茶壺,直視他:“陸寒生,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陸寒生指了指自己,“我現在不是正在沈宴州公司打工還債嗎?還能幹什麼?”
“少裝傻。”楚冰玉冷冷道,“你接近沈宴川,又故意在古玩市場引起宋毓潔的注意,你到底在謀劃什麼?”
陸寒生心裏一緊,但麵上依舊嬉皮笑臉。
“楚將軍,您是不是諜戰片看多了?我一個打工還債的,能謀劃什麼?”
秦雅安盯著他,忽然道:“那塊玉,是不是和秦家有關?”
陸寒生心裏咯噔一下,但麵上不動聲色:“什麼秦家?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秦雅安和楚冰玉對視一眼。
似乎達成了某種默契。
秦雅安緩緩道:“陸寒生,我勸你老實點。沈宴州現在病著,沒人保你。”
“我需要人保?”陸寒生嗤笑一聲,“我要是真想跑,你們覺得那個破芯片能攔得住我?”
陸寒生此刻已經有些不爽了。
這幾個女的真把自己當人物了是吧?
楚冰玉眼神一厲,手已經按在了腰間——那裏大概率藏著槍。
陸寒生見狀,立刻舉起雙手。
心中那不爽的感覺頓時消散。
開玩笑呢。
在人類平均器下,不爽就是給自己挖墳。
況且這瘋子似得楚冰玉也不是做不出來這種事。
“別激動,我就是隨口一說。”
秦雅安抬手製止了楚冰玉,淡淡道:“陸寒生,我們做個交易吧。”
“什麼交易?”
“你老實交代你的目的,我幫你取出芯片,放你自由。”秦雅安語氣平靜,仿佛在談論今天的天氣。
陸寒生眯了眯眼:“秦總,您這話我可不敢信。萬一我說了,你們反手就把我埋了怎麼辦?”
“你可以不信。”秦雅安微微一笑,“但這是你唯一的機會。”
包廂內陷入沉默,隻有茶水沸騰的細微聲響。
陸寒生盯著秦雅安,試圖從她臉上看出破綻,但這個女人城府太深,根本看不透。
半晌,他歎了口氣:“行吧,我說。”
秦雅安和楚冰玉同時繃緊了身體,等待他的下文。
陸寒生咧嘴一笑:“其實....我就是想賺錢。”
“什麼?”楚冰玉皺眉。
“你看啊,我現在欠沈宴州一千萬,打工得還到猴年馬月?”陸寒生攤手,“所以我就想著,能不能撿個漏,倒賣點古董賺筆快錢。結果運氣不好,被宋毓潔截胡了。”
秦雅安眼神銳利:“不可能就這麼簡單吧?”
陸寒生一臉無辜的笑道:“你以為呢?難不成我要翻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