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生一腳踩在狗仔背上,疼得對方嗷嗷直叫。
隻見他猛地一把搶過相機!
翻看裏麵的照片,果然全是宋毓潔堵在他家門口的畫麵,角度刁鑽,活像兩人在私會。
“拍得挺專業啊?”陸寒生冷笑一聲,手指在刪除鍵上懸著,“你說,我是直接刪了,還是連相機一起砸了?”
陸寒生雙眼之中閃過一抹寒意。
而狗仔則掙紮著抬頭,滿臉不服:“你敢!我這是合法拍攝!”
“合法?”陸寒頓時樂笑了隨後淡淡道:“你躲草叢裏偷拍,這叫合法?信不信我現在就報警,告你侵犯隱私?”
狗仔一聽。
渾身炸毛,做這一行的最怕這事了。
隻見他咧嘴一笑。
語氣軟下來:“哥,我錯了!我就是混口飯吃,您高抬貴手......”
陸寒生懶得聽他廢話,三兩下刪光照片,把相機扔回給他:“滾吧,再讓我看見你,可沒這麼客氣了。”
狗仔抱起相機,狗似得點頭。
嘿嘿一笑,立馬就竄了。
而陸寒生則拍了拍手,轉身往回走。
卻見宋毓潔還站在原地,一臉茫然。
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宋大明星,您能不能長點心?被人跟蹤了都不知道?”
宋毓潔這才反應過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我、我哪知道會有狗仔!”
“您可是頂流,出門不帶保鏢就算了,還專挑這種偏僻地方堵人,生怕記者沒素材是吧?”陸寒生諷刺道。
宋毓潔被戳中痛處,臉色一紅,也低頭不說話了。
很顯然,這位大小姐從沒想過自己的明星身份會給自己惹來多大的事。
陸寒生懶得再理她,轉身就走。
宋毓潔卻突然叫住他:“陸寒生!你等一下”
“又幹啥?”陸寒生不耐煩地回頭。
宋毓潔猶豫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
而後聲音低了幾分開口道:“謝謝....有機會我會報答你的。”
陸寒生聞言之後頓時一笑。
隨後仿佛沒有聽到似得,開口笑道:“你說什麼?”
這話一出口,更是讓這位大明星臉色一紅。
“你...這個賤啊!”宋毓潔的語氣都有些微微顫抖:“幸虧你及時發現,謝謝了。”
陸寒生挑了挑眉,再度笑了出來。
沒想到這位大小姐還會道謝。
一個當紅明星對自己道歉,這不管放在哪裏都又是一個大新聞。
隻見陸寒生聳了聳肩膀:“就當沒發生過就行。”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宋毓潔站在原地。
看著陸寒生的背影,這位大小姐的心裏不禁升起異樣的感覺。
不久之後。
當陸寒生到了公司,則收到了一條消息,自己去後勤部報道。
沈宴州雖然沒要他命,但顯然也沒打算讓他好過到哪裏。
陸寒生直接被安排去倉庫搬貨。
“以後你就在這兒幹活,每個月工資發了就給你扣走了。”
“一直到你把錢還完。”
後勤主管老張叼著煙緩緩說道。
而隻見後勤主管一臉鄙夷:“沈總心善,給你口飯吃,你可別不識抬舉。”
陸寒生皮笑肉不笑的開口道:“放心。”
老張冷哼一聲,丟給他一件工服:“換上,馬上開工!”
陸寒生一句話也沒有多說。
隻見他套上工服,跟著老張緩緩進了倉庫。
而這時的倉庫裏麵堆滿了貨物。
幾個工人正大汗淋漓的忙著搬運貨物,渾身幾乎全部濕透。
就連脖子上掛著的毛巾也全部濕透了。
而老張指了指角落的一堆箱子:“看到這些貨了沒?抓緊時間搬完!門口的物流車還等著呢!”
陸寒生看了一眼,那堆箱子少說也有上百個。
而別的搬貨工人好歹還有個手套和毛巾。
陸寒生則什麼都沒有。
可他什麼都沒說,緩緩走過去開始幹活。
而庫管老張則冷笑了一聲來了一句:“裝什麼裝”
這才轉身走了。
陸寒生活動了下手腕,開始幹活。
箱子沉得要命,但他咬咬牙,一聲不吭地搬著。
前世他也不是沒吃過苦,這點體力活還難不倒他。
一直到中午吃飯的時候。
他才有功夫休一會。
而就在這時。
一個瘦小的身影湊了過來。
遞給他一個餅夾菜:“哥,吃點東西吧。我看你幹一上午了也沒吃飯。”
陸寒生抬頭。
眼前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臉上還帶著稚氣。
他接過饅頭,笑了笑:“謝謝啊!你叫什麼?”
“我叫小六。”少年撓撓頭。
陸寒生吃了一口餅夾菜。
隨後問道:“你咋不去吃飯?”
小六壓低聲音:“哥我跟你說,你可別給張主管學啊,他拖兩個月工資都沒法了。”
陸寒生皺了皺眉:“他經常這樣?”
小六點點頭,又吃了一口餅夾菜,而後道:“是啊,咱們這兒的工人都被他欺負慣了。”
陸寒生沒再說什麼。
但已經冷哼了一聲。
下午很快就開工了。
而陸寒生則故意沒有幹活。
張主管看到這畫麵頓時過來找茬。
“陸寒生!你是來度假的?”
聽到這話之後。
幾乎周圍的工人都放下了手中的工作看了過來。
隻見陸寒生聳聳肩:“你不發工資,我來這裏幹啥?”
“什麼叫我不發工資?”老張突然有些懵逼。
而就在此時。
陸寒生拿起手機開口道:“要不要我問問沈總啊?你這逼人,你自己拖欠工資,工人的工資都在你手裏吧?”
聽到這話。
老張頓時石化在了原地。
“我...我現在就去對賬!工資要是沒錯的話,少不了你的!”老張依舊嘴硬,但雙腿不受控製的離開了。
接下來的幾天,老張果然沒敢再刁難陸寒生,連帶著對其他工人的態度也好了不少。
而拖欠的工字,當天就發了出來。
而小六對陸寒生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整天跟在他屁股後麵轉。
整個倉庫仿佛都已經成了陸寒生主管似得。
而那老張,則心裏咬牙切齒卻沒有絲毫辦法。
這天傍晚,陸寒生剛下班,突然接到沈宴川的電話。
“陸哥,你能來醫院一趟嗎?”沈宴川的聲音有些焦急。
“怎麼了?”陸寒生問。
“我哥的情況恐怕有些不好了。”沈宴川低聲道。
陸寒生皺了皺眉:“行,我馬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