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說陸景澤還忘了,他離開那天就是這麼巧的是蘇雪鳶的生日。
他正不知道怎麼回答,房間裏的傳聲器忽然響起,顧錦川的聲音傳了過來。
“阿鳶,景澤在你身邊嗎?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朋友辦了個海上宴會,你們一起去玩吧,順便我想感謝景澤幫了我這麼大的忙。”
蘇雪鳶看向陸景澤,“這幾天你也辛苦了,順便出去散散心吧。”
陸景澤翻了個身,背對著她,“不去。”
蘇雪鳶一把抱住他,親了親他的額頭,“景澤,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嗎?”
陸景澤麵無表情,“你不是說過要我好好養身體的嗎?我現在不想去你還要逼我嗎?”
蘇雪鳶正要開口,門口傳來一道虛弱的嗓音。
“阿鳶,景澤。”
顧錦川滿臉蒼白的走進來,一個大男人看上去弱不禁風的。
蘇雪鳶一把放開陸景澤,走過去扶住他,眉頭一皺,
“錦川,你臉色在怎麼還是這麼差?”
顧錦川看向她,彎了彎唇,
“也不知道這幾天怎麼回事,反正我一睡著就做夢,然後就被嚇醒。”
蘇雪鳶滿眼心疼,隨即忽然想到什麼,轉頭看向陸景澤。
“景澤,我記得你有一個清心鈴,拿出來給錦川用用。”
陸景澤臉色驟然冷下來,“不給。”
那是阿願給他求來的,他絕不會讓人碰。
蘇雪鳶眉頭一皺,“你不是一直放在盒子裏不用嗎?你給錦川用用就怎麼了?”
顧錦川連忙拉住了她的手,輕輕搖頭,“阿鳶,我沒事的,那畢竟是景澤的東西,他不想借也很正常。”
“他放著又不用。”
說著,蘇雪鳶起身去翻他的衣櫃,從抽屜裏把清心鈴拿了出來直接戴在了顧錦川脖子上。
陸景澤瞪大眼睛,上前想去搶,“蘇雪鳶,你還給我。”
蘇雪鳶擋在了顧錦川身前,“這又不是什麼很貴的東西,等錦川用兩天,我就讓他還給你。”
“不行!”
陸景澤上前就要去扯下來,蘇雪鳶抬手攔住他,眉頭微蹙,
“陸景澤,你怎麼這麼小氣啊?這東西又不是什麼多珍貴的,到時候我買個千百來個還給你不就可以了嗎?”
“我說了不行!”陸景澤大聲拒絕,冷著臉伸出手,“還給我!”
蘇雪鳶眉頭更緊,正要說什麼,身後的顧錦川忽然紅著眼睛把東西扯下來。
“阿鳶,還是還給景澤吧!我睡不著就睡不著吧,反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他一說完,蘇雪鳶臉色就瞬間沉下來,把他要遞過去的東西一把扯回來,重新綁在他身上。
“今天你必須戴著!我看他能怎麼樣!這東西是他入贅的時候就帶進來的,也算是夫妻共同財產,我用用就怎麼了?”
陸景澤瞪大眼睛,滿臉不敢置信這種話能從蘇雪鳶嘴裏吐出來。
他氣紅了眼,“那是我一個人的!”
蘇雪鳶拉起顧錦川的手,冷眼看著他,“連你都是我的!你覺得它能是你一個人的嗎?”
話落,她掃了眼旁邊的保鏢,“先生現在火氣很大,急需降火!你們帶著他跟我們出去參加宴會,記住好好保護他,要是他有事,我拿你們試問。”
保鏢立馬應下,不顧他的反對,強硬帶著他出了門。
抵達遊艇的時候,顧錦川和蘇雪鳶都被朋友給叫走了,獨留他和兩個保鏢一個人站在原地。
他深吸了口氣,努力壓下心底的怒火,看了眼身後的保鏢,
“我自己去轉轉,別跟著我。”
不等他們說話,他就轉身去了別處,誰知道一不小心走到了喝酒的地方,正準備出去,旁邊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嗓音。
他湊近了點,確定是顧錦川的聲音。
“錦川,你心臟病是真是假啊?”
顧錦川勾了勾唇,“不假,但根本不嚴重。用這個來騙心軟的女人,一騙一個準。”
兄弟們一聽,頓時驚呼,“那你也太厲害了,居然能把蘇雪鳶耍的團團轉,那他老公那心臟呢?”
顧錦川嗤笑了聲,“丟了喂狗了。”
“哈哈哈哈,要是讓他知道不得氣死啊!把心臟給了你,又把你那因為睡女人玩爛的腎換了,還和你做了試管嬰兒,哈哈哈哈,你簡直就是人生贏家啊。”
顧錦川挑眉,滿臉得意,“本以為勾搭上他媽我這輩子有花不完的錢,誰知道他媽是個短命鬼說死就死了,不過,好在蘇雪鳶還挺長情的,居然還愛我,那我不是得好好利用一下他對我的感情嗎?說到底,就是可憐了那個和我長得像的陸景澤,被人蒙在鼓裏,耍的團團轉,還要當我免費的器官供應器。”
幾人結束了這個話題,陸景澤握著手裏還在錄著音的手機,自嘲的笑了聲。
聽完這些話,顧錦川心底的不過意全然沒了,這次也算是徹底還完了。
至於錄音,蘇雪鳶,這算是我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