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擊比賽上,我被人誣陷吸毒,當場被捕入獄五年。
兩千個日夜,我受盡地獄般折磨,在鐵窗裏數著日子熬下來。
卻在出獄當天,又被告知老婆投資失敗,背負巨額債務的噩耗。
為了還債。
我用這雙曾經為國爭光的手,去地下拳場打黑拳。
辛苦三年,終於隻差最後一場拳賽就能清賬,卻被對手違規踢下拳台。
奄奄一息中,我看到VIP包廂內,老婆蘇雪柔衣著華貴,正與曾經舉報我的拳手周雲祁貼身熱吻。
債主和地下拳場老板都對她躬腰陪笑:
“蘇總,我們已經盡力給他使絆子了。”
“可他就跟瘋狗似的拚的一身剮,還是讓他湊夠了這一百萬。”
蘇雪柔魘足地蜷縮在周雲祁懷裏,滿不在乎道:
“不要緊,我再簽個一千萬欠條。”
“這樣他就隻能打一輩子黑拳,再不能擋雲祁的職業拳手夢。”
“剛給雲祁花一個億買了個金腰帶,這一百萬就當回個血吧。”
......
恍惚間,我記起這個地下拳場是蘇氏財團的私產。
就是那個產業囊括了衣食住行各個領域。
總資產超千億的,蘇氏。
我曾指著蘇氏大樓鼓勵創業受阻的蘇雪柔:
“你一定能創業成功,成為比蘇總更厲害的商人。”
她總笑笑不說話。
卻原來,她就是那個富可敵國的蘇總。
我躺在冰涼的地板上,淚水混著鮮血流進嘴裏,苦得澀口。
包間內周雲祁的聲音得意:
“都怪我,非要出國打拳。”
“雪柔不過是想趁我回來前,拿他練練手,卻被糾纏到現在。”
我與蘇雪柔相識在國內頂級拳賽上。
那時她是讚助商之一,身家不斐,卻在白月光出國後宣布破產。
從此一蹶不振,嫁給了一直跟在她身後默默付出的我。
結婚後,我拿出所有拳賽獎金,支持她創業。
她也曾靠在我肩頭感動落淚:“阿鐸,有了你的支持,我一定能東山再起!到時候我們一起過好日子!”
可我沒等來她口中的好日子,隻等來了比賽吸毒的汙名。
那一天,賽事檢查員從我保溫杯中檢測到毒品成分。
一夜之間,我從最年輕的金腰帶得主,變成了人人喊打的勞改犯。
天才拳王的墜落,成了周雲祁回歸賽最大的噱頭。
包廂內的聲音還在繼續,一句接一句全紮在我心口:
“可惜雪柔愛的隻有我!不僅擔心我回國沒有根基,替我出主意舉報那賤民,還遵照我出國前的約定隻給我花錢的約定,裝窮到現在。”
“我要獎勵你,好好享用我!”
債主和拳場老板識趣離開,我卻隻能被迫聽著那些淫靡之聲。
心口徹骨的冷意令我瞬間昏死過去。
再次睜眼,我給國外知名拳隊的教練打去電話:
“懷特先生,您曾經招攬我去您麾下,不知還做不做數?”
對麵沉默一瞬,而後狂喜:
“當然!”
“封,你知道的,你永遠在我這裏擁有特權!”
“但這次正巧碰上一次世界各國頂尖拳手的秘密集訓,一去兩年,你真的可以嗎?”
“畢竟從前,你都以國內有牽絆拒絕我。”
我看著滿手的粗繭,和渾身的傷痕,苦笑兩聲。
“現在沒有牽絆了,三天後我會去M國參加集訓。”
電話剛掛,蘇雪柔便推門進來,剛還挺直的背立即彎了下去。
沒有問我傷勢如何,一開口卻是直奔主題:
“老公,拳賽的錢拿到了嗎?許老板又來催債了!”
像是接收到訊號,債主一腳踹開病房門,滿臉鄙夷:
“現在欠債的都這麼橫的?次次等著債主上門才肯給錢。”
不等我開口,保鏢已經將我拖下病床,熟練地從枕下掏出銀行卡。
當場驗資:“一百萬,正正好好,那我們就來算算另一筆賬!”
說著,債主將一份欠款借據抵到我麵前:
“你老婆投資失誤又向我借了一千萬,準備怎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