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嬋是一名普通的舞蹈老師,也是京北所有女人羨慕的對象。
隻因她的丈夫是陸沉淵,陸氏財團的掌舵人,一個名字便足以令整個京北富人圈震顫的存在。
所有人都知道他愛妻如命,可現在江月嬋卻被蒙眼堵嘴,被迫穿著一條近乎透明的薄紗舞裙,以一種極其誘惑的姿勢被綁在金絲籠裏拍賣。
而做出這一決定的正是她的丈夫陸沉淵。
隻因為江月嬋給他的金絲雀寫了一張支票,他的金絲雀感覺受到了侮辱。
“歡迎大家競拍最後一件珍寶。”
隨著拍賣師話落,關著江月嬋黃金籠上的黑布被徹底掀開。
看到她的臉,台下傳來一陣唏噓聲。
江月嬋控製不住地顫抖著身體,她不敢相信,陸沉淵竟真的如此殘忍的對她。
明明曾經,他是那麼愛她。
當年,陸沉淵對還在上大學的江月嬋一見鐘情,整整追了她兩年。
頂級玫瑰如流水般送 入她的宿舍,奢華的禮物堆滿了她的窗台。
他甚至耗費上千億,操控無人機模擬了一場流星雨,給了江月嬋一場盛大的表白。
陸家長輩知道後,輕蔑地表示,“你把江月嬋養著玩玩可以,但娶妻還是要講究門當戶對 ”。
可陸沉淵為了娶她,硬生生扛下了家法,挨了九十九鞭也不肯退讓。
江月嬋被這份近乎瘋狂的執著打動,大學一畢業便成了他的新娘。
婚後,陸沉淵對她極盡寵愛,為她拒絕了無數女人的投懷送抱。
無論是風情萬種的尤物,還是清純可人的學生,他都冷眼以對,擲地有聲地宣告,“我此生唯愛江月嬋一人。”
江月嬋也曾天真地以為,陸沉淵愛慘了她。
直到他遇見了蘇婉婷。
她是破產的富家千金,也是江月嬋舞蹈課上的學生。
陸沉淵不知怎麼對她動了心,給她買珠寶,送豪宅,將當年為江月嬋做的事通通為她做了個遍。
可蘇婉婷卻不止一次在課後對江月嬋說:“江老師,請您看好丈夫。我家是破產了,但我還有骨氣,絕不會做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
她楚楚可憐又強撐尊嚴的模樣,讓江月嬋心裏五味雜陳。
為了結束三人混亂的關係,江月嬋悄悄給了她一張數額不小的支票,希望她能開始新的生活。
可轉眼這張支票就出現在了陸沉淵的辦公桌上。
蘇婉婷聲淚俱下地控訴江月嬋用錢侮辱她的尊嚴。
於是為了給她出氣,陸沉淵策劃了這場驚世駭俗的拍賣。
“哈哈哈,陸總說了,如此美人,允許大家上手驗貨。”
拍賣師的聲音再次落下,台下的抽氣聲更大了。
無數道目光貪婪又畏懼地掃過籠中的美人。
他們蠢蠢欲動,卻又無人敢動。
所有人都記得,曾經有個不知死活的家夥,在宴會上多看了江月嬋兩眼,第二天就發現雙眼被廢,家族企業一夜間灰飛煙滅。
陸沉淵對江月嬋的獨占欲,是刻在所有人骨子裏的恐懼。
眾人紛紛低下頭,甚至有人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不敢直視。
直到一個被酒精衝昏頭腦的暴發戶,上台伸出了手。
他的手落在江月嬋蒙著眼罩的臉上那刻,陸沉淵眼眸暗了一瞬。
但他最終沒有阻止,眼睜睜地看著江月嬋的身體劇烈顫抖起來,淚水浸透了眼罩。
而暴發戶的這一舉動也像是得到了某種許可,氣氛靜默了一瞬後,競價聲此起彼伏。
“五千萬!”
“一億!”
“三億......”
每一個冰冷的數字報出,都像一把重錘砸在江月嬋早已破碎的心上。
她生不如死,而曾經那個愛她如命的男人,卻正冷漠地坐在高處,欣賞著她的無措。
價格一路衝上了十億。
拍賣師的聲音因激動而變調,“十億!還有沒有更高的?”
全場鴉雀無聲,再無人競價。
江月嬋的心也一片死寂。
她不願意相信,自己真的以這種荒唐的方式被陸沉淵送給了別的男人。
終於,拍賣師最後一次問價時,一道冰冷卻充滿威嚴的聲音響起,“點天燈。”
接著陸沉淵緩緩起身,走向了黃金籠。
保鏢迅速為他打開籠門,他親手解開了江月嬋的所有束縛。
江月嬋還顫抖著,驟然明亮的光線刺得她睜不開眼,模糊的視線裏,是陸沉淵那張英俊依舊卻陌生如魔鬼的臉。
他伸手想擦拭她臉上的淚痕,江月嬋卻猛地向後躲去。
陸沉淵的手頓在半空,隨即捏住了她的下巴,“現在,體會到婷婷被你用支票羞辱時,是什麼感覺了嗎?”
江月嬋遍體生寒,喉嚨像被死死堵住,發不出半點聲響。
隻是盯著他的一雙眼睛蓄滿了淚水。
陸沉淵見此直接將江月嬋打橫抱起,他轉向保鏢,聲音陡然降至冰點,“剛才那隻碰過太太的手,剁掉。”
接著,他一路抱著江月嬋走到車上,感受著她的身體不斷戰栗,安撫地摸了摸她的頭,“別怕,懲罰已經結束了。”
江月嬋此時已經恢複了些許平靜,聽他說完,身子還是狠狠一震,“你怎麼能為了蘇婉婷如此對我?”
她幾乎從嗓子裏擠出這句話。
陸沉淵卻輕笑一聲,“誰說我懲罰你是為了她?”
他俯身,在江月嬋耳邊低語,“是你太不乖了,竟然妄圖插手我的事,老婆,你要乖一點。”
“至於蘇婉婷,不過是我養的一隻金絲雀,你不覺得,馴服一個曾經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嗎?”
最後他像拍寵物一樣拍了拍江月嬋的臉,“阿嬋,隻要你聽話,你就永遠是我的妻子。”
江月嬋聽完,巨大的悲傷和荒謬感之後,是一種死水般的平靜。
陸沉淵大概早就忘了。
結婚前,她就因他強烈的占有欲和深不可測的背景而惶恐不安。
為了給她安全感,陸沉淵簽下了一份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他交到她手中笑著說:“寶貝拿著,這樣你就不怕了,主動權永遠在你手裏。”
現在,它終於要派上用場了。
因為當陸沉淵把她送上拍賣場上那刻,她就決定不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