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在之前,我肯定是會低聲下氣地求她原諒。
因為我想維係這段婚姻,不是因為自己,而是不想讓女兒因為我們吵架而傷神......
可我的退讓、我的隱忍,換來的是什麼?
“江浸月,我問你,女兒的謝師宴,為什麼我報女兒的名字,結果門衛將我攔在門外。原因竟然是他們班級裏麵沒有這個人。”
“我讓秘書查了之後你猜我聽到了什麼?女兒因為沒交學雜費,學校取消了她參加上課的資格!”
江浸月終於慌亂了起來,卻不是因為對女兒處境的愧疚,而是驚慌:“蕭遲野,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聯係我?”
我怒聲質問:“江浸月,你告訴我,與女兒學業有關的費用,我每次都額外打給了你,一筆不差,它們去哪兒了?”
聽著她支支吾吾的聲音,我沒了耐心:“是被你拿去資助你竹馬的藝術大業了吧?”
聽到沈寒聲的名字,原本想是嘴巴被縫起來的江浸月跟瘋了一樣高聲朝我咆哮:
“蕭遲野,這件事情跟寒聲沒有關係!他馬上就要參加藝術大賽了,你決不能把他牽連進來,聽見沒有——”
女兒被她害到這種慘烈地步,她這個當媽的不聞不問,竟然操心的隻有她竹馬的前程會不會被耽誤?
我對她最後一份情分也沒了。
唇角勾起慘淡的笑容,我冷冷道:“你休想!”
“你在未經我同意的情況下使用夫妻共同財產資助陌生男人,我有權將其全部追回!”
“江浸月,你最好祈禱你那竹馬真的如你說的那樣處世不爭!”
“一旦我找到他主動要錢的證據,雖然不能以詐騙把他送進去!但我不信那些能花幾十萬買藝術品的富豪會為了一個惡臭撈男買單!”
我這招直接是對江浸月絕殺,她氣得咆哮:“蕭遲野,你怎麼能這樣做!”
我引用了她的原話:“不是你說的嗎?我是個手段狠辣,沒同情心的惡棍麼?”
“而惡棍對於奸夫淫婦,絕不手軟!你不讓我女兒好過,我也不會讓你的竹馬好過!我們,走著瞧!”
江浸月還想再說,我卻不想再聽,直接掛斷了電話,必將她拉進了黑名單。
我看向秘書:“他們是死了嗎?這都半個小時了。還沒找到令儀在哪兒?”
秘書驚慌失措地拿起手機查看,然後眼前一亮:“找到小姐了!這就為您轉接電話。”
很快,聽筒裏麵傳來跟小貓一樣的嚶嚀聲:“爸爸,真的是您嗎......”
小心翼翼的模樣,像是生怕這隻是一場夢,火柴熄滅之後就消散了。
我一把奪過手機:“令儀,是爸爸,爸爸回來了!”
“爸爸,真的是你!”
我聽見聽筒裏麵傳來哭腔,我也瞬間紅了眼眶:“對不起,是爸爸回來晚了!爸爸發誓,以後再也不會讓人欺負你了。”
聊了好久,終於將女兒的情緒安撫好之後,我談起了正事:“女兒,我在舉辦謝師宴的酒店門外,這是我為你準備的宴會,你想參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