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路上還飄著晨霧。
等車時,蘇瑾慧找了個借口,獨自拐進了巷子深處的公共廁所。
廁所的木板門一關,她立刻將玉墜貼在眉心。
一股暖流忽然從玉石中湧出,仿佛連著她的身體,注入了體內。
不多時,全部吸收完畢。
蘇瑾慧試著將廁所隔板上的半張報紙收起來,報紙瞬間就出現在了空間的最上層。
她大喜,眼睛都放著光。
好東西,有了這寶貝,她還怕混不出個模樣?
她妥帖的將玉墜重新放回衣領,回到蘇家大門時,一輛解放牌卡車正轟隆隆地駛來。
車鬥裏六個樟木箱摞得整整齊齊,都用麻繩捆著。
見蘇瑾慧回來,蘇蘭僑立刻親熱.地挽住她的胳膊,明裏暗裏炫耀:“姐姐回來得正好,這些是家裏要運去碼頭的箱子,裏麵裝著的可都是金銀珠寶,哦對了,姐姐是不是還沒見過這些?”
“是沒有見過,我的眼界和妹妹比起來確實差得太遠了。”蘇瑾慧眨著明亮的眼睛,故作癡迷地看著那些箱子:“所以妹妹能不能給我看看?”
蘇蘭僑瞬間抬高了下巴,眸中閃過一絲譏誚。
一副大小姐的姿態,轉頭就對搬運工柔聲道:“把這些箱子通通打開,給我姐瞧瞧。”
“好的,大小姐。”
掀蓋掀開的瞬間,晨光在珠寶上折射出了七彩光斑。
“姐姐,你看。”蘇蘭僑拿起一串翡翠項鏈,指著最中間的那顆雕花玉珠:“這串項鏈可是當年外公用三根金條換的緬甸老坑料,每一顆珠子都要先手工磨圓,再用馬尾一點一點穿孔。”
她得意一笑:“我啊,有幸見證了這個製作過程。“
蘇瑾慧沒理她,自顧自的看著。
蘇蘭僑心中嗤笑,故作驚訝地捂著嘴:“姐姐,你該不會聽不懂這些吧?也是了,姐姐從小就在村裏長大,沒什麼文化,聽不懂正常。”
“是聽不太懂。”
蘇瑾慧的手指“不經意”接觸到一對鎏金掐絲琺琅手鐲,手鐲瞬間消失,同時出現在了玉墜空間裏。
蘇瑾慧嘴角淺淺勾著。
接下來的幾分鐘,她如法炮製,金條、古董,一個一個地全都收進空間。
160根大黃魚,50多件翡翠首飾,還有十幾套完整的明代茶具。
一旁的蘇蘭僑還在炫耀,絲毫沒有注意到箱子裏的珍寶正在“蒸發”。
不多時,所有的家當就全都搜刮完了,蘇瑾慧心滿意足地收了空間,準備離開。
“姐姐,你......”
蘇蘭僑走過來,餘光一瞥,在看到空蕩蕩的箱子後,笑容凍在了臉上。
她瞳孔不斷放大,眼疾手快地抓住蘇瑾慧的胳膊。
“那些寶貝呢,是不是你偷了!”
“妹妹冤枉。”蘇瑾慧連忙擺手,一副嚇怕了的樣子:“我剛才看這幾個箱子就都是空著的,而且你我一直一起待著,我怎麼可能會把這麼多的東西都偷走?”
她立刻卷起了自己的袖口:“妹妹要實在不信,可以隨意搜身!”
那麼多的珠寶,就算是不用搜也知道不在身上。
可這裏就她和蘇瑾慧兩個人,不是她難道還能是鬼嗎?
蘇蘭僑急得臉都紅了:“肯定是你,你趕緊把我家裏的東西交出來,你個小偷!”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蘇進先聽到聲音走出來,皺著眉詢問:“怎麼回事?”
“哥,你快看!”蘇蘭僑指著一旁慌亂的蘇瑾慧:“姐姐把咱們家的珠寶都偷走了,六個箱子,全都空了!”
蘇進先心裏咯噔一下,三步並作兩步跑過去。
果然,箱子裏空空蕩蕩的,隻留下幾件不值錢的東西。
“東西呢,去哪兒了?!”
這時,遠處傳來喇叭聲,接人的車到了。
蘇瑾慧背起包袱,留下急赤白臉的兄妹二人上車離開。
“你別走,你還沒說清楚呢!”
蘇蘭僑想追上去,卻被蘇進先用力地抓住手腕。
回頭,對上了蘇進先幽深的目光:“妹妹,你該不會是賊喊捉賊吧?”
蘇蘭僑瞪大眼睛,眼眶頓紅:“哥,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會幹出這種事!”
“可那麼多珠寶,你覺得蘇瑾慧可能會就在幾分鐘內轉移嗎?”
蘇進先眸色深沉:“這批貨對咱們家很重要,你要是現在拿出來的話,我保證不和爸媽說。”
蘇蘭僑急得臉都紅了。
剛要辯駁,轉眼又想到了什麼,狐疑道:“哥,你要這麼說的話,這批貨一直都是你來負責的,難道不應該是你轉移的可能性最大嗎?”
“怎麼可能是我!”
“那也絕對不可能是我。”
兩個人互相猜忌,你一言我一句地吵了起來。
而此時,蘇瑾慧已經坐上了前往海島的船,嘴裏哼著小歌兒,看著自己滿滿當當的空間,笑出了聲。
她愜意地往後一躺,看著外麵的風景。
錢有了,那接下來她就要拿著財寶去找自己的未婚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