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帶你回家。”
嚴清月所謂的家在郊外,這是結婚時,她特地買的房子。
我很害怕這種沒什麼人煙的地方,會讓我想起那段不堪的記憶。
但嚴清月說,“雲祁,我在路上安了漂亮的燈,我隻是想和你過不被打擾的二人世界。”
我那會信了,現在細細想來,全都是借口。
住在郊外,是想讓我離謝木川遠一點,我都成這個樣子了,她還是會害怕我欺負她的白月光。
還真是看得起我。
“先生回來了。”
踏進別墅大門時,管家帶了一群人放禮炮慶祝,顧名思義為我祈福,掃去醫院的晦氣。
“燭光晚餐已經準備好了。”
管家推開門,大廳裏放滿了玫瑰和漂亮的氣球,最中間放著餐桌。
桌子上全是些珍饈美味。
“先生,這是小姐特地交代,從法國空運回來的,小姐還說,一定要在今天下午前趕到,其中有一道菜,還是小姐親自做的,先生快嘗嘗。”
我掃了一眼華麗的菜色,毫不猶豫說出名字,“澳洲牛排。”
“什麼?“
嚴清月遲疑幾秒,我再次重複,“澳洲牛排是你親自做的,對嗎?”
不需要靠什麼天賦或者敏銳的觀察力,謝木川喜歡吃牛排,所以我就猜了這道菜。
“雲祁真聰明,快坐下吃吧。”
嚴清月切了幾塊牛排放到我麵前。
餐桌的另一端擺放著一個精致的娃娃,平日裏嚴清月不在的時候,都是它在陪我吃飯。
可我今天卻驚恐的發現,那個娃娃像極了謝木川。
沒穿來之前,我記得書中是這麼描寫嚴清月後期的。
每一年的生日或者紀念日,她都會親手做一道牛排,與專門定製的“謝木川玩偶“共進晚餐。
今天正好是謝木川的生日。
胃裏一陣翻江倒海,我受不了跑到廁所狂吐。
嚴清月陰沉著臉走進來。
“雲祁是不喜歡我做的牛排嗎?你平時不是最喜歡吃的。”
此刻道嚴清月宛如病嬌。
我的腦海開始浮現那五天的淒慘經曆,恐懼的抱住腦袋。
“別過來,是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別過來。”
受到驚嚇的身子跌落在地,尿袋隨即炸裂。
一股惡臭開始充斥整個衛生間,嚴清月忘記動作,不顧臟汙抱住我。
“別怕,別怕雲祁,是我嚇到你了嗎?你別怕,我在。”
尿液沾到了嚴清月衣服上,她卻渾然不覺。
一方麵說,她確實是一個合格的妻子
另一方麵說,她為了謝木川能做到如此地步,我敬佩她。
逐漸清醒過後,我在嚴清月的懷裏大哭了一場。
她以為我沉浸在被傷害的過去,緊緊抱住我安慰。
實際上,我在哭我死去的愛情以及念想。
第二天,嚴清月沒有去上班。
她叫來管家準備了一堆西服和腕表,欣喜的朝我開口。
“雲祁,明天是木川的生日宴會,你姐姐......謝婉意希望你回去參加,事情都過去五年了,當年的事情並不是木川的錯,你也應該向前走,別困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