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什麼?”
一片陰影投下,我抬頭,正看到嚴清月陰鷙的眼。
顯然,她也聽到了徐詩雅的話,十分氣憤,“一個小醫生,誰給你的膽子,敢給我老公看病,就你那點水平,能比得上我專門請的醫生嗎?趕緊走,回去照顧你的病人去,要不然我一定去找院長開除你。”
“沒事吧雲祁。”
罵完徐詩雅,嚴清月著急的拉過我上下觀察。
確定我沒事後,她長呼出一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以後別跟這種小醫生說廢話,她就是想騙你做手術換些業績,檢查報告單拿到了嗎?你怎麼不等我一起去拿,醫生都說了,你身體不好,一個人盡量不要亂跑。”
漂亮的臉頰寫滿擔憂,我欣賞著她精湛到挑不出一絲錯誤的演技,試探些開口
“清月,醫生說了,我由於前兩年的事情身體每況愈下,特別是雙腿,當年的骨盆損傷連累到神經,所以醫生建議我盡快手術,你的想法呢?”
我的話剛出,嚴清月便嚇的眼光一暗。
“清月?”
我再次開口提醒,嚴清月從我手裏拿過報告,衝門外看了一眼。
“不急雲祁,我這次特地從國外帶了一個醫生,這些年你身體一直不見好,做手術風險太大了,你知道的,我不能失去你。”
嚴清月低頭靠在我的肩膀,像極了恐懼的小狗。
我的心裏猛然一震,任由絕望吞沒。
幾分鐘後,一位麵生的人踏進辦公室,她看起來與嚴清月很熟,進門的第一時間先和她打招呼。
眼神交彙間,醫生快速從嚴清月手裏拿過我的檢查報告。
“從報告上看,謝先生的腿並沒有很嚴重的問題,隻用吃一些藥就好,不知道是哪位醫生建議謝先生做手術的,你可要小心,估計就是個黑心醫生。”
說著,來人從白大褂掏出自己的履曆。
國內外響當當的神經科醫生。
“謝先生不相信我,總要相信我過去的病人。”
從履曆上來看,她並沒有任何問題,甚至優秀的有些可怕。
如果不是我剛剛得知了真相,一定會感動的撲到嚴清月懷裏。
越優秀的醫生越發難請,她如果是真的為我好,那確實是一件值得感動的事情。
可怕的是,嚴清月喊她來,隻是合夥演一場戲給我看。
我何德何能,需要她下那麼大的功夫。
“怎麼了雲祁?臉色怎麼那麼白?是不是哪裏不舒服,還是說你想做手術,那我們一起再商量商量好不好?我不想你出事。”
女人深情款款的將我帶到沙發上坐下,隨後蹲到我麵前。
“你知道的雲祁,我隻有你了。”
這是我情深時最喜歡說的一句話,我隻有她了。
可是嚴清月,你並非隻有我。
你隻是一個用愛困住我的囚徒,而我,一無所有。
“沒事,我不想做手術。”
掌心被我掐的血肉模糊,我越發用力,直到疼痛完全占據腦海,才肯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