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酒液裏還沒化掉的白色粉末,我隻覺得可悲。
她甚至連用心騙我都不願意,純粹糊弄,隻因為我曾經那麼愛她相信她。
我朝著門的方向後退兩步,搖了搖頭。
“我喝不慣這種洋酒,既然是我們的紀念日補償,來這麼多人又是做什麼呢?”
像是察覺到自己的目的太明顯,年思錦立刻擠出一副假惺惺的笑,攬住我的手臂嬌聲解釋。
“那不是你自己說話不注意嗎?我們和範家也是世交,你這麼做傷了幾家的和氣就不好了,快把酒喝了,我再帶你去包間,我們倆單獨過。”
我推開她的身體,拍了拍手臂,毫不避讓地盯著她。
“是你和我單獨過嗎?年思錦,你喊了這麼多人過來究竟想做什麼?”
“爺爺知道你——”
話到嘴邊,範遠然一拳擂在我臉上,把我打倒在地。
“哪這麼多廢話,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灌!”
一群人衝過來壓製住我的身體,年思錦親自掰開我的下巴往裏灌酒,而範遠然則在後麵錄製視頻。
冰涼的酒液頃刻就倒出來大半,即便我拚命反抗,依舊吞下去了小半瓶。
藥物很快生效,我的四肢變得疲軟,小腹卻越來越燙,周圍的一切變得搖搖晃晃。
“這樣能行嗎?他醒來不會找我們麻煩吧?”
“放心吧,到時候全程錄像拍照片,他敢找事我們就公開,看看霍家唯一的後人丟不丟得起這個人!”
一片混沌中,我聽到年思錦的聲音。
“把他衣服扒了,丟到巷子裏去。”
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掙紮著朝她伸出手。
“我救過你的、這三年我做了那麼多,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年思錦的臉上露出一瞬糾結和不舍,範遠然卻突然開口。
“你還想用小時候的恩情綁架思錦多久?這麼多年了,要不是你死纏爛打,她怎麼會和我分開!”
我絕望地看著年思錦,就見她的臉又恢複了譏諷。
“我這也是為你好啊,畢竟你非要娶我,又不能和我生孩子,我可不得為了你霍家後代著想?”
“霍城宴,你得好好感謝我才是,我幫你圓了做父親的夢啊。”
當著我的麵,她直接摟住範遠然的脖子,兩人纏綿地吻到一起。
眾人撲上來撕扯我的衣服,我閉上雙眼,等待著那個時刻的到來。
被丟到肮臟的地上時,我再一次望向年思錦。
“放我走吧,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
可根本沒人把我的話當回事,年思錦欲言又止了兩次,最終歎了口氣。
“我知道你愛我,不願意和別人做那種事,可誰叫你讓阿遠不開心了呢?”
“既然碰了他留下的吻痕,就要付出代價。不過你放心,我保證隻安排一個女人來睡你。”
話音未落,他們就轉身離去,世界一點點變得死寂。
我的手摳進地裏,硬生生翹掉一片指甲,借著疼痛保持清醒。
直到有人朝我跑來,將我用衣服包裹住。
年爺爺望向我的眼神滿是愧疚和痛苦,這個驕傲了大半輩子的老人半跪在我麵前,扶著我的手,讓我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了字。
“好孩子,是爺爺的錯,你受苦了,好好休息吧。”
在得到肯定答複的那一刻,我終於徹底陷入了昏迷。
同一時間,網站上的拍賣到了最後關頭。
年思錦的朋友們都擠在一起,投屏觀看這場鬧劇的結局。
“305塊!310塊!”
“哈哈哈哈400塊!恭喜這位有30年賣身經曆的54歲老女人,用400塊高價拍下了霍城宴的初夜!”
在鋪天蓋地嘲笑的聲音中,包廂大門被一腳踹開。
年思錦坐在範遠然懷裏,看著走進來的人,大驚失色。
年爺爺示意助理走過去,把手上的紙放在了桌上。
“既然你這麼不喜歡霍城宴這個丈夫,那從今天起,他再也不會是你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