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在我追求許溪的第 999 天，她來到了我家中。

我們喝著小酒，度過了美好的夜晚。

可次日清晨，路人發現她倒在街口。

身無片縷，死不瞑目。

知情人對此事言辭鑿鑿。

「許溪一直很堅決地拒絕韓琛，怎麼會突然在一起？又怎麼可能深夜赴約後單獨離去呢？」

我被警方帶走問詢。

遇到了獨自將許溪拉扯大的許母。

她目光陰鷙地緊盯著我。

「是你，就是你殺死了我的女兒。」

我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唇上輕柔的觸感一碰而散，我下意識抓向那抹倩影。

卻撲了個空。

「等等我，溪溪，等等我......」

許溪淡笑不語，隻是望著我，身影漸漸遠去。

意識逐漸清醒。

我氣惱地睜開眼。

摸了摸嘴唇，仍有幾分意猶未盡。

「咚咚咚——」

敲門聲又一次規律響起。

我無奈起身下床。

一邊揉著宿醉發脹的太陽穴，一邊暗罵是誰在周末清早攪我好夢。

不料一開門。

兩位警察正神色凝重地站在門外。

「你好，是韓琛嗎？

「請問，你跟這位死者是什麼關係？」

照片上溪溪的笑容和夢中的她重疊在一起。

我不假思索地回複。

「這是我女朋友啊！」

兩位警官神情嚴肅地對視了一眼，又看向我。

「好的，那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宿醉的腦子終於清醒過來，我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漏掉了某個關鍵字眼。

「等等，你們剛剛說的是死者？」

我趿拉著拖鞋就一起上了警車。

可無論問什麼，這兩位警察都沒再開口。

我渾身止不住地顫抖，抬手重重扇了自己兩記耳光。

試圖從這場「噩夢」中醒來。

然而，直到我站在太平間冰冷的白熾燈下。

看著那張昨夜還對我溫柔淺笑的臉。

如今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那雙盈滿星光的眸子，再也不會向我望來。

我打了一個激靈。

突然明白，我的人生自此變成了一場噩夢。

跟警官確認後，我被即刻帶離。

出來時卻碰到許母。

她哭得渾身癱軟，見到是我，猛然暴起。

連攙扶她的兩位女警都險些拉不住。

「就是你！就是你殺了我的女兒！

「是你對她居心不良！圖謀不軌！

「可憐我的溪溪......我就這麼一個女兒，我獨自辛苦把她拉扯大，竟沒想到招了你的眼，被你這般惦記！」

許母死死盯著我，眼中的悲恨似箭般直刺而來。

「我告訴你！韓琛！

「你一定會得到報應的！一定！」

還是一旁的馮校長力氣大，將其控製住，擺手讓我趕緊離開。

我被帶到了審訊室。

年輕的女警官率先發問。

「請重複一遍你的全名、職業和住址。」

「韓琛，教師，幸福花園 5 號樓 3 單元 402 室。」

「你和受害人是什麼關係？」

「她是我的女朋友。」

「4 月 9 日 17 點至 20 日淩晨 1 點，你在哪裏？在做什麼？」

「我......我在家，和我的女朋友在一起。」

「敷衍我？

女警官敲了敲筆錄本，目光銳利地注視著我。

「根據目前調查，你是最後一個與許溪有過接觸的人員，具有重大作案嫌疑。

「現在，請你將昨晚的每個時間節點和具體經過，完整詳細地交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