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顧錦月會關心我,生了什麼病,因為我自小體弱,經常會感冒發燒,所以她對我的身體健康很關心。
可她冷哼一聲,“麥克說的沒錯,你果真謊稱自己有病!”
麥克在一旁裝爛好人,輕聲安慰。
“好了,月月,這可能就是我的命吧,你就是我在這個世界的使命,現在我的任務完成了,太陽神在召喚我回去了。”
我再也看不下去麥克的虛偽了,拿出檢查報告自證。
“姐姐,你看,我剛從醫院回來,我真的生病了,醫生還要我去化療,本來我不想告訴你的,怕你傷心......”
“刺啦”一聲,顧錦月奪過報告,一把撕了個粉碎。
“麥克還替你開脫,說如果你拿出偽造的報告,讓我也不要生你的氣,我真的對你很失望!小琛。”
雪白的碎紙砸在我臉上,顧錦月全然沒有佛前清修的模樣了。
麥克揚了揚唇,露出大白牙叫我給顧錦月賠禮道歉。
委屈混著失望在我胸口炸開,我撲向麥克將人按在地上揮拳。
“是你在挑撥我和她的感情吧,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圖錢?圖色?還是圖我的血?”
“月月!救我!”麥克掙紮了幾下,完全不是我的對手。
我學過格鬥,顧錦月保護過未成年的我,以後就是我來保護她。
我發了狠,對麥克掄了好幾個回合,突然腦袋上傳來劇烈的鈍痛,我忍不住悶哼一聲。
溫熱黏膩的液體順著我臉頰滴落,我極緩地轉頭看身後的人。
顧錦月手上拿著的花瓶上還沾著血跡,眼神冷漠。
“來人,把琛少爺給我押去私人醫院!”
說完後,她再也沒看我一眼。
門口的保鏢將我架上車,我全程沒有反抗。
包括,在私人醫院裏,我任由針紮進我的血管裏,抽取了700C C的血液。
這是我欠顧錦月的,現在我還了。
回到那個蔽塞的地下室,我拿出泛黃的日記本,裏麵記錄了我對顧錦月的情感,以及,那麼多年我欠她的所有錢。
我將自己的所有存款取了出來,放在一張卡上。
我在佛堂坐了一夜,回憶了我和顧錦月的點點滴滴。
淡淡的檀木香氣裏,我寫著作業,偷偷看著顧錦月撚著佛珠誦經修身。
她教我練字,給我講經書裏的道義,我的身體是父母賜予的,而靈魂是顧錦月重塑的。
所以,在我心裏她才是佛學正統。
清晨,我準備去找顧錦月好好聊一聊,我不相信她不愛我了。
如果......她真的厭煩我了,我可以離開,我隻希望她能幸福。
我們是家人啊。
書房門口,正當我要敲門時,門縫裏傳來細微的交談聲。
“月月,如果小琛不願意繼續換血的話,就算了吧,我不想你和他吵架,生氣對孩子不好。”
“麥克,你放心吧,他就算不願意,我綁也要把他綁過去。”
“要我說,你還是太善良了,是你資助了他,他就該回報你,在我們辛巴族不服從的人會將他關在山洞裏圈養起來,直到他聽話為止。”
果然麥克在背後挑撥離間,可我隻在意顧錦月的想法。
安靜了幾秒後,顧錦月開口了。
“嗯,如果他真的不聽話的話,我會把他關在地下室好好調 教的。”
心臟被無形的手狠狠一攥,痛入骨髓。
“嗷嗚”一聲,小白蹭我的腿搖尾巴。
裏麵的人警覺了起來,朝著門口望過來。
“誰在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