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差不差的事兒,是不能這麼便宜他。”葉思語憤憤然道。
江雲初自我安慰道:“提離婚的是我,我也算硬氣了一回。”
就這事兒,葉詩詩覺得她還是值得表揚的,“你早該提了,這些年你過的都是什麼日子。”
當初嫁給季硯白的時候,她有多高興,葉詩詩都看在眼裏。
可慢慢的,她眼裏就沒了光。
江雲初也不願去細想,反正過去的已經過去了,她現在隻關心一件事。
“什麼時候能幫我把離婚協議擬好?”她滿臉懇切的問道。
“明天。”葉思語霸氣的說道。
江雲初感激不盡,“麻煩你了。”
葉思語給了她一個眼神,她們之間可不需要說這些客氣的話。
“你臉色有點差,不舒服嗎?”葉思語剛剛都沒注意到,現在看著她又多了幾分憔悴。
江雲初神情微微有些不自然的搖了搖頭道:“昨晚沒休息好。”
“那你趕緊去休息吧。”葉思語催促她。
雖然她嘴上說的輕鬆,但她畢竟是真心喜歡季硯白的,好歹也五年的感情了,說放手就放手,一時間肯定接受不了。
江雲初也不想耽誤她的工作,“你去忙你的吧。”
葉思語確實要去見一個客戶,她看了看時間,說道:“晚上等我回來,我帶你去吃大餐。”
“好。”江雲初用力點了點頭。
等葉思語走後,江雲初從包裏拿出了眼藥水。
她現在隻要眼睛出現不適,就隻能靠醫生給她的眼藥水來緩解,除此之外沒有其他辦法。
如果用眼沒有那麼頻繁的話,眼睛出現不適的次數也不會那麼頻繁吧。
恍惚間,手機有了來電提醒,是助理小許。
江雲初頭一次有了對工作的逃避,但遲疑過後,還是接聽了電話。
“江總,剛剛總裁打電話找你了,沒說是什麼事。”小許如實的轉告她。
“知道了。”江雲初淡淡回應道。
“你去醫院了嗎?”小許又關心的問道。
“沒有,我睡一覺就好了。”
“好,那你好好休息。”說完,小許就掛了電話。
江雲初看到有好幾個未接來電,都是來自季硯白的工作號。
他找自己除了工作,就沒別的事了,要麼她遞交的離職申請,他已經審核通過了?
江雲初隨之打開了企業工作號,但看到的是被駁回的離職申請。
駁回理由:離職原因。
江雲初:......
她確實沒有寫離職的原因,可誰說離職就必須要有原因。
而且,她離職對他而言不該是一件讓他高興的事麼。
當初她坐上財務總監的位置,他是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的。
江雲初心累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然後重新填寫離職申請。
【工作壓力大,導致內分泌紊亂,情緒暴躁,已無法任職目前的崗位。】
編輯完直接點擊發送,完成!
季硯白第一時間看到了提示的消息,他點開重新看到了江雲初的離職申請,包括她寫的離職原因。
一瞬間,季硯白沉下了臉,眸光陰森的盯著那行字:內分泌紊亂,情緒暴躁......
她可真能編理由!
季硯白強忍著怒火,再次撤回了她的離職申請。
他拿起手機想聯係她,但又忍住了衝動。
這不過是她欲擒故縱的把戲,他要是跟她較真,豈不是隨了她的意。
臨近傍晚,江雲初睡的昏昏沉沉的被電話吵醒了。
葉思語讓她幫忙送一份文件過去,文件就在她的書桌上,地址是‘幻夜’1206包廂。
‘幻夜’是錦城有名的娛樂會所,她見客戶都安排到那種地方了嗎?
江雲初睡了一覺,狀態好了很多。
她拿上文件就開車去了‘幻夜’。
不愧是錦城一等一的娛樂會所,停車場豪車雲集。
她雖然一直生活在錦城,但也就來過一次,還是葉思語帶她來的。
想要進‘幻夜’,必須要有這裏的貴賓卡,或者報持卡人的聯係方式。
江雲初把葉思語的聯係方式給了工作人員,經過葉思語本人核實後,她才被邀請進去。
1206包廂,就在前麵。
她先敲了敲門,然後推門走了進去。
刹那間,包廂裏五六雙眼睛齊刷刷看向了她。
“江雲初?”穿著白色休閑西裝的男人最先認出了她。
白子昂,季硯白的好兄弟。
當然,這種場合也少不了季硯白。
他看似一臉平靜,眼神卻陰惻的直勾勾看向了她。
“江姐姐,你怎麼來了?”夏珊珊也在,她就坐在季硯白身邊,挨他挨的很近,就差直接靠在他懷裏了。
白子昂不由看向了季硯白,調侃道:“硯哥,不是你把人叫來的吧?”
“抱歉,我走錯包廂了。”江雲初轉身就想離開。
明明是1206號包廂,她應該沒有看錯,怎麼會是他們。
“江總監,來都來了,別著急走啊。”白子昂堵住了門,不讓她走。
江雲初直言道:“我有事。”
白子昂笑了,諷刺道:“來這還能有正事?”
說著,他又看向了季硯白,不懷好意的說道:“你老板都在這,不喝一杯再走說不過去吧。”
他有意突出了‘老板’這個稱呼,在這的人裏麵,沒有比他更清楚江雲初跟季硯白的關係。
可誰讓他是季硯白的好兄弟,季硯白厭惡她,他也跟著厭惡她。
不止厭惡她,還三番四次刁難羞辱她。
比如現在。
江雲初果斷拒絕了,“我不能喝酒。”
醫生說了,煙酒都碰不得,對眼睛的損傷很大。
白子昂見她如此不配合,不爽的向季硯白求助,“硯哥,你說句話呀。”
季硯白放下了酒杯,眸光幽冷的盯著這個說自己身體不舒服,結果卻出現在這裏的女人。
他很難不懷疑她身體不舒服是假,跟蹤他是真。
身為公司的財務總監,放下重要的工作玩跟蹤,她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這裏的每一位都是公司的貴賓,你挨個敬一遍吧。”他不冷不淡的命令她。
白子昂舉雙手讚成,“好,就這麼辦。”
他迫不及待的倒上了杯紅的遞到了江雲初麵前,江雲初下意識的看向了季硯白。
可他的無動於衷和冷眼旁觀表明了他的態度。
這杯酒,她是非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