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珊珊見他們舉止親密,趕忙裝模作樣的嬌嗔道:“我的胳膊好痛。”
工作人員跟著緊張:“都紅了,可別腫起來了,必須盡快處理,不然會影響拍攝的。”
聞言,季硯白冷著臉,慢慢鬆開了她的手,朝夏珊珊走了過去。
“去我辦公室處理。”
他毫不避諱的把人帶去了他的辦公室。
江雲初看了眼被他抓紅的手腕,嘴角泛起了一陣苦澀的笑意,安靜的離開了。
那份離職報告還沒來得及送出去,現在去他辦公室顯然有些不合適。
江雲初隻好先回到辦公室,同事們都已經到了
助理小許把一個文件夾交給了江雲初,“江總,這是總裁昨天下午讓人送來的單據,我已經核算好了。”
“總裁好像挺著急,昨天下午您請假了,他讓您今早務必審核好簽字給他。”
“知道了。”江雲初接過了文件夾。
翻開一看,裏麵都是電影院包場的發票,還有財務助理核算好的數據。
整整一百二十五萬。
這筆錢對季硯白來說簡直是九牛一毛,可他偏偏就是要走公司的帳。
聽他昨晚的說辭,‘合情合理’,她區區一個財務總監,有什麼資格反對。
同事們小聲議論著,“夏珊珊在公司拍宣傳片呢,不知道會不會來我們財務辦公室。”
“公司的財務部肯定不能隨便進來吧。”
“聽說總裁全程陪著呢。”
小許也加入了進去,“要不是我們總裁已經結婚了,我都以為夏珊珊跟總裁是男女朋友的關係呢。”
“夏珊珊不是已經有男朋友了嗎?”
“對啊,昨天都上熱搜了呢,對方給她包下了所有電影院......”小許說到一半忽然想到了什麼,沒了下文。
邊上的同事還在一臉羨慕的接話道:“我也看到了,超羨慕的。”
小許覺得自己知道了不得了的事情,愣愣的站在那有些不知所措。
“小許。”江雲初忽然喊了她一下。
小許後知後覺的回應道:“江總。”
江雲初起身把剛剛那個文件夾交給了她,“我有點不舒服,想請假回去休息,這些單據我已經審核完簽字了,麻煩你拿去總裁辦公室吧。”
“好的。”小許有些木訥的點了點頭。
江雲初看出了她不自然的表情,那些票據是她整理的,大概是猜到了吧。
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
全公司的女職員對季硯白都是又愛又崇拜,不知道婚內出軌這個標簽扣在他身上,會不會打碎所有人對他的濾鏡。
江雲初既心酸,又覺得可笑。
她隨即離開了辦公室,職員們在背後忍不住小聲議論道:“江總怎麼了?”
“從我進公司到現在,就沒見她請過假。”
“是啊,她昨天下午請了假,今天又請。”
“不過她臉色確實不太好看。”
“......”
昨晚一夜沒睡,加上眼睛的問題,江雲初隻覺得頭暈眼睛疼。
但她已經搬出了婚房,她隻好給葉思語打電話,暫時先去她那裏,回頭再找住所。
臨近中午,拍攝工作終於結束了。
趁著四下沒人,夏珊珊趕緊來到季硯白身邊,挽著他的胳膊問道:“硯白,晚上有時間嗎?”
季硯白撇掉了她的手,淡淡道:“你先回去休息吧。”
“那我在家等你,你忙完過來好不好?”夏珊珊嬌嗔著問道。
“嗯。”季硯白點頭應下了。
他回到辦公室,打開電腦就看到了企業工作號的消息,是一條離職申請。
正常員工離職的相關手續都是由人事負責的,隻有部門主管以上的申請才會直接推送到他這裏。
但正常情況下,如果是主管離職都會提前打招呼。
季硯白點開了那條申請,發起人居然是江雲初?
她向遞交了離職申請?
昨晚的事情還沒完,她是想上綱上線麼!
他拿起電話直接撥通了財務室的電話,接電話的人是小許,“喂,財務室。”
“江雲初呢?”季硯白強忍著怒意問道。
小許才看到是總裁辦公室撥過來的號碼,她趕緊回道“季總,江總請假回去了。”
請假?
昨天下午她剛請假,今天又請假了?
她這個財務總監當的倒是很隨性,很自由!
季硯白忍著怒意問道:“誰允許她請假的?”
小許慌忙解釋道:“江總說她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季硯白直接掛斷了電話,他根本不聽這樣的解釋。
遲疑了幾秒後,他還是撥通了江雲初的工作電話,但連續撥了幾次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越來越不像話了,請假連工作電話都不接了,她是不清楚自己身為財務總監的指責是什麼嗎?
江雲初來到了葉思語的住所,葉思語知道她要來找自己,直接請假回家了。
早上她發給自己發的消息已經看到了,剛好想找她問個清楚。
“江雲初,你是不是瘋了?還是腦子不正常啊?”葉思語看到她就劈頭蓋臉一通罵。
“沒有啊。”江雲初被罵的一臉無辜。
“你給我發的消息是什麼意思?”葉思語還特意把聊天記錄翻了出來,有理有據的譴責批評她,“你想跟季硯白離婚我舉雙手讚成,可你淨身出戶算怎麼回事?”
“什麼都不要唄。”江雲初淡然一笑道。
葉詩詩恨鐵不成鋼的指著她的腦袋,“我看你是腦子出問題了。”
江雲初很認真的說道:“我的腦子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
“你憑什麼淨身出戶啊?”葉詩詩為她打抱不平,“你這五年在季家任勞任怨,每天忙的恨不得把自己掰成兩半,就這樣你還給季硯白做保姆,你覺得你還是個人嗎?”
“我不是人,是神。”江雲初摸著自己的良心說道。
葉詩詩要被她氣死了,“我不管,你淨身出戶這事兒,我說什麼都不同意。”
江雲初知道她是心疼自己,為自己好。
可當初的自己圖的就是季硯白這個人,現在連這個人她都不要了,她哪裏還能看的上那些錢。
再說了,這些年,她還是有積蓄的。
“我有錢,不差他那點。”江雲初故作灑脫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