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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海捧腹大笑。
“我沒聽錯吧?”
“這條腿能值三千萬?”
他表情變得陰狠,往我的斷腿上猛踹過去。
“那我還偏偏要踹。”
“怎麼樣,有沒有人過來抓我啊?”
我痛苦地悶哼一聲。
蘇曼曼白了我一眼。
“顧時安,你又不是運動員,又不是模特,一條腿怎麼可能有上千萬?”
“快點給海哥跪著道個歉,這個事就不追究了。”
她眼珠一轉,輕笑道。
“忘了,你現在跪不起來了。”
“那就磕個響頭,或者爬到海哥褲襠底下,學聲狗叫。”
心酸和憤怒翻湧。
我死死咬著下唇,鮮血瞬間從嘴角流下。
“蘇曼曼,我好心提醒過你了。”
“現在離婚帶著這個臭男人滾出去,我不追究。”
“但你如果繼續興風作浪,別怪我不客氣。”
周海立刻衝上前,狠狠扇了我一耳光。
“嘴巴放幹淨點!”
“要離婚,也是你淨身出戶,房子留下,人滾蛋!”
蘇曼曼氣得發抖。
她穿著高跟鞋的腳,猛地紮在我的腿骨上。
“就是!”
“你送錢來又怎樣?可是我要的陪伴,隻有海哥能給得了!”
我疼得呻 吟不已。
額頭的冷汗一滴滴地往下掉。
“當初大學的時候,我問過你究竟有沒有喜歡的人。”
“是你說沒有,我才娶的你,結果......是娶到了一條有宿主的螞蟥。”
蘇曼曼氣得嘴歪臉斜。
那張精致美麗的臉,在我麵前卻如同惡鬼披了皮。
“行了!別打感情牌了!”
“看你這幾年對我還可以,我給你留五百塊財產。”
“協議我已經擬好了,簽字吧。”
一張白紙黑字的協議,甩在我臉上。
尖銳鋒利的邊角,割得我額頭瞬間鮮血直流。
上麵一清二楚地分割財產,處處算盡心機。
原來在這三年。
她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打算。
可我在部隊,唯一支撐著的信念,就是家裏的她。
如今信念破碎。
我心如死灰,沒有什麼不可割舍的了。
“好,我簽。”
可蘇曼曼忽然扯過離婚協議,眼神閃過一絲慌亂。
“你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