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不行！"綱手踹開防爆門，滿身酒氣裏混雜著機油味，"他的心臟已經和蒸汽核心融合，暴力拆除會引爆半個木葉！"

醫療大樓突然傾斜十五度，牆體內傳出火車汽笛般的轟鳴。鳴人用影分身撐住傾倒的器械架："混蛋！你連生病都要搞這麼大動靜嗎！"

漩渦銘的視網膜上劃過瀑布般的數據流。查克拉差分機強行啟動，將整棟建築的金屬結構投射成全息模型。他看見自己的血液順著水管流動，每一滴都在將鑄鐵管道轉化為生物機械。

"東南...通風井..."少年從齒縫擠出破碎的音節，"壓力閥...卡在..."

佐助的千鳥劈開天花板，露出隱藏在夾層中的蒸汽管道。暗紅色查克拉流體正在管壁內奔湧，表麵浮動著輝夜族紋章。卡卡西的護額突然迸裂，露出滲血的機械眼罩："是金屬瘟疫的傳播網絡！"

整座木葉村響起防空警報。一樂拉麵的招牌長出齒輪獠牙，烤爐裏的火焰變成液態金屬；忍者學校的吊燈化作捕食者，追著逃竄的學生噴灑腐蝕性油霧；火影岩上的曆代雕像眼窩轉動，蒸汽巨神兵的虛影在雲層中若隱若現。

"四級預案啟動！"三代目的水晶球映出末日般的景象，"所有上忍引導民眾前往第三演習場！"

隔離室內，漩渦銘的脊椎突然彈出三米長的液壓爪。利刃貫穿鳴人右肩，血液順著爪刃溝槽倒流回少年體內。小櫻的怪力拳轟在液壓關節上，反震力卻讓她臂骨出現裂縫。

"他在無意識抽取查克拉！"綱手扯開病號服，露出胸腔內轉動的齒輪心臟，"卡卡西！準備飛雷陣！"

"不行！"寫輪眼上忍斬斷襲來的自動診療儀，"他的生物磁場幹擾了時空間坐標！"

漩渦銘的瞳孔分裂成齒輪狀，青銅懷表從床頭櫃懸浮而起。表盤投射出雪之國星圖，與天花板的輝夜族紋章交疊成三維坐標係。九尾的查克拉突然沸騰，封印空間裏的蒸汽巨神兵睜開電子眼。

「警告，宿主同化率突破臨界點。」機械音震得眾人耳膜出血，「啟動淨化程序。」

整間病房的金屬製品突然坍縮成球體。在絕對引力場中，漩渦銘緩緩浮空，皮膚表麵浮現出初代火影的封印術式。牙抱著赤丸摔進扭曲的病床框架，醫療儀器在壓力下迸發火花。

"就是現在！"綱手咬破手指拍在地麵，"通靈術·蛞蝓分裂！"

巨型蛞蝓裹住漩渦銘的瞬間，黏液與蒸汽發生劇烈反應。少年發出非人的尖嘯，聲波震碎所有玻璃窗。卡卡西的雷切貫穿自己左臂，用劇痛保持清醒："西南方向！他預留了泄壓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