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軒懶得與傅深計較,也不想破壞和朋友告別的氣氛,淡淡地說道:“心意領了,我不喝酒。”
傅深像是沒聽到,自顧自地舉著杯子:“陸軒哥,給個麵子嘛!我先幹為敬!”
說罷,不等陸軒回應,他便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陸軒不想多說什麼,端起自己麵前的茶杯,象征性地朝傅深的方向舉了舉,淡淡道:“祝你們幸福。”
傅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沒再說什麼,直接轉身離開。
陸軒隻覺得莫名其妙,難道他就是為了來炫耀嘲諷一番麼?
包間裏的氣氛有些微妙的尷尬,朋友們想說些什麼安慰陸軒,卻又不知從何開口。
陸軒倒是無所謂地笑了笑,招呼道:“沒事,別管他,我們繼續吃我們的。”
氣氛好不容易再次緩和下來,大家重新說話,繼續著剛才的話題。
隻是沒過幾分鐘,砰的一聲巨響,包間的門被人從外麵狠狠踹開。
眾人驚愕地望去,隻見柳清雪俏臉含煞,怒氣衝衝地站在門口,一雙美目死死地瞪著陸軒,仿佛要噴出火來。
她幾步衝到陸軒麵前,憤怒道:“陸軒!你到底是什麼心思?傅深對酒精過敏那麼嚴重,你明知道還故意逼著他喝酒?現在他被喝到吐血,已經被送去急救了!你怎麼可以這麼惡毒,這麼壞?”
“嫂子,你誤會了,軒哥他......”
陸軒的一個朋友見柳清雪怒氣衝衝,忍不住開口想替他辯解。
“行了。”
陸軒抬手,阻止了朋友的話。
他看向柳清雪,冷漠道:“他對酒精過敏,我有胃病。既然你說是我逼他喝到吐血,那我也喝到吐血,應該就夠還他了吧。”
陸軒心裏清楚,解釋是徒勞的。
柳清雪不會相信他,她隻會相信傅深。
不等柳清雪再說什麼,陸軒已經轉向旁邊,道:“服務員,拿一瓶白酒過來。”
包間裏瞬間安靜下來,服務員很快送來了一瓶未開封的高度白酒。
陸軒麵無表情地擰開瓶蓋,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
然後,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他仰頭,將杯中烈酒一飲而盡。
辛辣的酒液如同火焰般灼燒著他的喉嚨和胃
。他沒有停頓,又迅速倒了第二杯,接著是第三杯。
動作利落,沒有絲毫猶豫。
三杯烈酒下肚,胃部傳來熟悉的劇痛,仿佛有無數根針在紮刺。
“咳......咳咳......”
陸軒猛地彎下腰,劇烈地咳嗽起來,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幾口鮮紅的血液猝不及防地從他口中咳出,濺落在麵前幹淨的桌布上,觸目驚心。
柳清雪瞳孔驟然一縮,看著那刺眼的紅色,下意識地上前了一步,嘴唇翕動,似乎想說什麼。
陸軒沒理會她,緩緩起身,用手背隨意地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冷漠地看著柳清雪:“柳小姐,這樣可滿意了?”
柳清雪看著陸軒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又想起醫院裏情況不明的傅深,心中紛亂如麻。
“如果傅深有什麼三長兩短,我絕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