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坐在床邊,臉色雖然有些蒼白,但精神看著不錯,他臉上帶著虛偽的感激和關心。
“陸軒,你醒了啊,真是感謝你!要不是你及時輸血,我還真不知道能不能醒過來。”
“哦對了,還要感謝你和清雪姐姐離婚,不然,我們怎麼能在七天後結婚呢?”
陸軒早就心如死灰,此刻心中沒有起半分波瀾,道:“哦,那挺好,祝你們新婚快樂!”
看到陸軒情緒沒有半分波動,傅深眸中不甘,還想說什麼時,病房門被推開。
“什麼新婚?你們在說什麼?”
柳清雪走了進來,恰好聽到了陸軒的話,開口詢問,眼神有些躲閃,帶著不易察覺的慌亂。
“沒說什麼,清雪姐,我們隻是談到了你和陸大哥新婚時的情況。”
傅深走過去,親昵地摟住了柳清雪的腰。
陸軒滿目平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幕,他已經徹底死心了。
柳清雪看到陸軒那平靜無波的臉,她心頭莫名一跳,一股難以言喻的慌亂攫住了她。
她下意識地避開了陸軒的目光,抓緊傅深的胳膊,道:“好了,深深,我們先走吧,別打擾陸軒休息了。”
傅深被柳清雪拉著離開,但在出門時悄然回頭,衝著病床上臉色蒼白的陸軒,投去了一個極其輕蔑且充滿挑釁和得意的眼神。
陸軒靜靜地躺在床上,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內心沒有半分波動。
這個女人,這座城市,這些過往,都該結束了。
他的心,不會再為她悸動半分。
接下來的兩天,陸軒獨自在醫院度過。
期間,有幾個關係不錯的大學同學和同事過來看望他,而柳清雪,一次也沒有出現過,她大概和傅深膩在一起,享受著屬於他們的二人世界,陸軒也不在乎。
身體恢複得差不多後,陸軒辦理了出院手續。
距離離開的日子越來越近,他約了那幾個來看望他的朋友,在市中心一家環境雅致的酒店訂了個包間,權當是臨走前的告別宴。
包間內,燈光柔和,桌上擺滿了精致的菜肴,由於他有胃病,所以沒有叫酒。
朋友們輪流舉起飲料,說著祝福和保重的話,氣氛熱烈而帶著些許離別的傷感。
陸軒微笑著一一回應,心中也泛起一絲暖意。
就在他起身,準備說幾句感謝的話時,包間的門卻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看清來人時,包間內原本融洽的氣氛瞬間凝固。
門口站著的,赫然是傅深。
在場人都是陸軒的朋友,他們多少聽說過傅深和柳清雪的關係
陸軒眉頭輕皺,淡漠道:“傅深,你來幹什麼?”
傅深麵帶笑容,徑直走到陸軒桌前,開口道:“陸軒哥,我和清雪姐正好在這家酒店吃飯,看到你在這裏,就順便過來看看你。陸軒哥,之前在醫院多謝你輸血了,也謝謝你成全我和清雪姐。為了表達感謝,我必須敬你一杯!”
說著,還舉起了手中杯子,他們這一桌沒有上酒,顯然傅深是自己帶了一杯酒過來。
傅深眼神裏的得意和挑釁,毫不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