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擺了擺手,一腳將我踹在地上。
那些玻璃渣狠狠紮進我身體裏,帶起我身體一陣顫 栗。
“許嬌嬌...”
我呻 吟開口,想要讓她救我。
她好奇的看過來,卻被沈景一把捂住眼睛。
“我有個驚喜給你,你想不想看看?”
他眼神示意處理掉我,拉著許嬌嬌往門外走去:“馬上就是那個人的歡迎聚會了,你可一定要為我撐腰啊嬌嬌姐姐。”
我逐漸失去意識前,聽到了許嬌嬌寵溺的聲音:“有我在,怎麼可能讓別人欺負你?就算是沈家剛找回來的親兒子也一樣!”
我被人裝在麻袋裏,腦袋裏還不斷回想著許嬌嬌的話。
她不知道,如果不是當初她蓄意製造車禍,我因為血型特殊需要輸血。
恐怕我還不會那麼快被沈家人找到。
再後來,我在顛簸中暈了過去。
......
再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醫院裏。
身上的傷口隱隱作痛,牽扯一下都會涔出血跡。
我近乎自虐感受著身上傳來的痛楚,像一條流浪狗一樣蜷縮在床上。
剛得知許嬌嬌的死訊時,我也是這樣躺在床上覺得天都塌了。
我開始不斷懊悔,如果不是我鬧著非要帶她去吃一家城北的小吃店,是不是車禍就不會發生。
我又怎麼會連她最後一麵都沒見到。
許嬌嬌就像是太陽一樣,點燃了我平淡的人生。
在認識她之前,我像遊魂一樣孤苦伶仃到處漂泊,甚至沒有一個像樣的住所。
我甚至覺得自己是個掃把星,隻要靠近別人就會帶來不幸。
直到許嬌嬌用實際行動告訴我,我也值得被愛。
在一起這麼多年,她從來不會像別人那樣帶著有色眼鏡看我,更不會因為我不說話生氣。
相反,她積極幫我找專家,想要治療我的失語症。
在了解到我不想治療後,尊重我的一切選擇。
我真的以為自己被好好愛著,直到那場車禍。
我開始重新審視自己,覺得自己會給周圍人帶來厄運。
因此沈家想要認回我的時候,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拒絕了。
一是我想為許嬌嬌買一塊風水寶地後再考慮接下來的生活。
二是我不想再給沈家人帶來不必要的磨難。
眼淚奪眶而出,漸漸洇濕了枕頭。
突然有一雙手撫上我的額頭,輕輕拍了一下:“傷口還沒好,情緒別太激動。”
我睜開呀一看,竟然發現是私人會所的老板張靜雅!
“怎麼,看我看傻了?”
她嫵媚一笑,彈了我額頭一下:“要不是我及時發現了你,你還不知道要受多大罪呢。”
我惶恐直起身子,想要說感謝的話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行了,知道你說話不方便。”
她體貼幫我將病床搖起來,打量著我的氣色:“在我的會館裏幹做這樣的事,他們這群兔崽子是瘋了!”
“放心吧,我一定會為你討個公道的。”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站在我身邊。
見我愣住,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哈哈大笑起來:“好了,我不打擾你休息了。”
“我們還會再見的。”
我盯著張靜雅的背影看了很久,才收回目光。
想起沈家給我發來的宴會位置,我拒絕了他們過來接我的請求,決定自己過去。
剛回完消息,病房門突然又被打開了。
我以為是張靜雅去而複返,卻沒想到看見一個不速之客。